柄也‘精’神长了不少,师兄弟们争先逐后的在林中把玩这一人形风筝,渐渐和叶无柄熟识,渐渐与他‘交’谈,只是叶无柄对自己的过去一概不提,问到时,他便皱眉道:“重伤之后,全数都忘记了。”他不提也好,省的师兄们每次问道叶无柄何‘门’何派何处人氏,赵正都提心吊胆地害怕叶无柄说些与自己向师兄们所言不符的纰漏出来。
这日荒郊走尽,来到了一处市镇之上,远远望见康庄大道上人来人往,四人都是为之一振,过了好几日的山野生活,到此时方可有酒喝有饭吃有‘床’睡。
众人都是欣喜异常,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也如见了稀奇之物,免不了多看几眼,但他们看行人时,行人也看向他们来,师兄弟们回顾自身,不禁莞尔一笑,原来身边多了一个人一般的风筝,怪不得路上行人或老或小都稀奇万分的看过来,有的指指点点,有的大叫怪物,更有胆大的竟上前来伸手在叶无柄身上碰碰,看有何怪异反应。
叶无柄索‘性’将眼睛紧紧闭了,不闻不问,谁都不理会。
赵正紧紧攥着绳索,左支右绌地躲着路人,生怕被行人将叶无柄拽了去。
宋直和李义却是满脸的笑容,仿佛被许多人微观,反而是他们的无上荣誉似的。
看热闹的人愈聚愈多,张仁拔开人群,大叫“让开,让开”。
四人好不容易脱出了拥挤,见前面闪着一面酒旗:“见贤居”。
张仁刚赞一声:“好名字。”店家已笑容可掬地迎了出来,将四人迎入店中,店伙立刻上茶上水。
闻着酒店中若有若无的饭香,宋直早已按捺不知饥火,抢先叫道:“店家先来一盘五香牛‘肉’,一盘蒜泥狗‘肉’,一盘土豆炖羊‘肉’,再,还有一笼包子,要‘肉’馅的”
宋直嘴里喊着,嗓子里不禁涎水直冒,他咽几下,口里空嚼几下,又道:“再打二两老白干。”
店伙一愣,这许多壮汉子,怎吃这么少的几个菜,没等他愣过神来,宋直已吆喝道:“麻利些。”
店伙应声去了。
张仁却啪的一下将刀摔在桌上,脸现愤然之‘色’。
宋直被这一摔,才忽然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忙从正位上站着,陪着笑让师兄落座,张仁一屁股坐了,道:“你点这几个菜,够谁吃呢?”
李义趁火打劫道:“你这人太自‘私’了,根本不把师兄放在眼里,在家师父大,在外师兄大,这些前人的金‘玉’良言你一个字都不记着,不但坐了师兄的位置,而且点菜也不懂得先人后己”
李义絮絮叨叨地嘲讽着宋直,宋直自知理亏,赶忙赔笑解释道:“咱们不是身上带的钱不多吗?”
说到钱,众人一下都傻眼了,你看我我看你,最近这些时日,身上的银两早‘花’的一文不剩。
张仁李义看向宋直,宋直拍拍自己腰间,已示空空如也,把眼瞧向了赵正,赵正苦笑一下,摇了摇头,不看也知道,赵正更是半文也无。
这些酒菜也端了上来,店伙还殷勤地问:“客官,还需要点什么?”
张仁摆摆手说不要了,心里却盘算着这顿饭该如何结账。
几人眼光蔓延,眼光所到之处都不自禁地停在了风筝身上,李义望了张仁一眼,又望了宋直一眼,点点头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他们虽然口中没说什么,但赵正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叶无柄奇货可居,正好当做酒钱。
这怎么可以呢?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