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原来那‘门’口站着的,确是一只弯腰曲背的穿着人的衣服的羊,它只将一颗羊头‘露’出来,脖颈以下,全被宽松的青‘色’袍子遮掩着,身子微微向前倾着,似乎是人立着,又似乎是如羊一般在地上弯曲着,青袍遮掩的看不清楚,但能看得出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颏下一部短短的胡须,站在那里有模有样的,咋一看,确实像极了是一个人。
怪不得众人笑的前仰后倒的不可抑止。
在这一片‘混’‘混’沌沌的笑声中,那羊却是不动声‘色’,站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里面的这几个人。
羊的身后也并没有其他的身影。
寒轻捂着肚子道:“是谁这么这么恶作剧的,我本来肚子不疼的,笑的多了,连肚子也疼了。”
她兀自笑的不由自主,捂着肚子,笑声依然不绝于口。
数不休笑的最最儒雅了,他脸上嘻嘻地笑着,却是也没听得见发出声音来,而他的眼睛却是不住地在羊的身上身下‘乱’瞅,更在羊的身后‘乱’瞅,许久都不见这场恶作剧的肇事者出现时,他的笑容渐渐停住,目光又回到了羊的身上。
羊穿着一袭青‘色’的长袍,身形瘦小,长袍都拖在了地上,将它全身都遮了个严严实实,无法看到羊的手足,但它微微弯弓的身子,却说明它正在人立着,而不是四蹄着地。
不休眼睛瞟来瞟去,搜索着一切不寻常的蜘丝马迹。
是谁这样恶作剧呢?原因何在?又躲在哪里不肯示人?
笑意震‘荡’着空气,空气中的灰尘扑簌簌的漂浮着,扯淡双瞎两只大嘴张开来,‘露’出满是牙垢的黄牙齿,毫无忌惮地笑的满地打跌。
这时,只见羊的‘胸’脯起伏两下,羊竟发出咳咳的咳嗽声音来,羊的衣袖扶了扶,似乎是掩嘴咳嗽,那一举一动惟妙惟肖,像极了人。
这一举动更是‘激’发得扯淡双瞎笑的更加猖狂起来。
吴大瞎道:“快看,还会咳嗽。”
吴二瞎道:“要是牵出去做把戏耍子,不但能挣钱,还能逗人乐呢?”
两人兀自指指点点的笑个不止。
这时却听的一个苍老的声音说:“笑够了吗?”
几人大惊,屋里除了他几人,再无他人,哪里来的声音?
但见那羊嘴巴一上一下的扇动着,衣袍抖动,竟迈出了步子,进来了屋里。
“笑够了吗?”
那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正是从那羊的嘴里发出了,而且羊还有意无意的将眼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遍。
笑声顿时哑然。
扯淡双瞎惊讶的张开的大嘴一时还合不上。
羊会说话。
燕语寒轻本能地往后退退。
是妖怪。
她们本能地心里想,但没有说出口来。
空气中瞬时窒息。
那只羊踱着小小的步子,人立而来。
他的双足被衣袍所掩盖,看不到双足,但每走出一步都让人心中大大地震颤一下。
那羊的一举一动,一神一态,都远远的超越出了妖怪的,甚至超越了人。
使人有一种即使明知它是妖怪也不敢相信它是妖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