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密封的铁炉子,不‘露’出丝毫的缝隙来,便是蚊虫进入也是爬不出去的。
赵正心灰意冷,停止了挣扎,任凭热气在他体内外横冲直撞,他抱着头颅竟然呜呜地哭泣起来了。
他想不到自己庸俗的生命竟然以这种法子终结了。
他想,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既不想忍饥挨饿,也不想大富大贵,只想三餐饱饭,无忧无虑,了此一生,可是为什么自己连这一点点再也不能微小的心愿也不能实现呢?
他处处躲避着是非,不参与争竞,可是为什么命运总是将他推到风头‘浪’尖上,难道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要磨练自己吗?
难道天将将大任于自己吗?
可是老天也太眷顾自己了,自己并不是那块材料,老天又何苦这样大费周折,到头来还不是一场失望吗?
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是自己,连自己都认为自己不能了,就是外界再有天大的力量,还能让自己能吗?
正当赵正焦躁万分,万念俱灰之际,只听得外面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已过去两个时辰了,‘药’还没有炼好吗?”
赵正只听到这个声音,心中便砰然大动,慌忙站起来整理整理自己身上的衣衫,仿佛害怕被她看见自己衣衫不整神情萎顿的样子似的,可是他这一动,立刻想起自己身在里面,而说话的那个人在外面,根本看不到自己的。
然后他这下意识的一站,用力过猛,嘭的一声闷响,竟是十分重重的撞在了黑沙鼎的内壁之上,顿时撞得头昏脑胀,黑沙鼎也竟然被他这一撞之力撞的摇晃了一下。
不休惊道:“赵施主,你的脑袋好硬,是你听到你老婆的声音才这么兴奋的吗?”
很是奇怪自己撞了蹦蹦蹦的不下三十来下,黑沙鼎竟然没有丝毫的动弹。
外面说话的‘女’子自然是公羊紫‘花’了。
赵正头昏脑胀之际,仍然不忘心跳脸热,生怕公羊紫‘花’突然走掉,不顾额头已碰的青紫,急急叫道:“紫‘花’姑娘,紫‘花’姑娘”
他一出口,发觉自己的声音竟然因心情‘激’动而有些颤动。
只听得外面公羊紫‘花’的声音道:“你是谁?”
赵正嗫嗫嚅嚅的喊道:“紫‘花’姑娘,我我是,我是‘药’材,我在这里面,你快救我。”
公羊紫‘花’板起脸道:“我为什么要救你,我和你无亲无故的。”
赵正脸腾地一下红的更厉害了,当他听到这“无亲无故”四个字时,仿佛是听出了有亲有故的意思。
紫‘花’姑娘是故意这样说的吗?
不休在浑身疼痛之下,仍不忘打趣赵正道:“赵施主,恭喜,恭喜”
公羊紫‘花’敲瞧黑沙鼎的鼎身,道:“你感觉现在怎么样了?”
赵正道:“有些热了。这是哪里了?”
公羊紫‘花’道:“你也够结实的,能得到黑沙鼎的提炼是你的荣幸,你知足吧。那和尚呢?炼化了吗?”
不休笑嘻嘻的说道:“多谢姑娘关心,小僧尚未炼化,求‘女’施主慈悲,放过小僧一马。”
公羊紫‘花’噗哧一笑,“出家人贪生怕死的,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