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说着长叹了一口气。
付东流忽然跪倒:“请老祖责罚,都是我的错。”
付东流这一跪,李虚的心一下子冷了,付东流已经放弃了,可是在这么大的事情发生的境况下,就是成功嗜杀了老祖,那更厉害的妖魔,自己和付东流能是对手吗?
他也一跪而下,道:“请老祖责罚。”
荆棘摆摆手,“我说过了,我不会怨任何人的,是我自己走了眼。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是我当时看出来了是那个妖魔,我能阻止得住他吗?”
言下之意,似乎自己对那妖魔也是无能为力的。
李虚和付东流心下暗叹,究竟是什么妖魔,怎么会这么的厉害,虽然被封印了,还能左右他的身外之事。
付东流情不自禁地问道:“那妖魔会不会借用修真宝录打开封印?”
荆棘顿了顿,不确定地说道:“应该不会吧。”又道:“那妖魔盗走了修真宝录,怕是我们谁都拿不回来了。”言下颇有凄凉之意。
“他被封在铜瓶里,一定跑不远的,咱们翻遍落弧山的每寸土地,也一定会找出来的。”李虚道。
荆棘点点头,道:“希望如此。”但是看他的神情,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他说完这句话,一个人踽踽地向前走去。
付东流忽然想起什么,站起来迎着老祖的背影,问道:“那妖魔,他叫什么名字?”
荆棘听到这句话,站住了脚步,侧过半边脸来,嘴‘唇’嗫嚅着,想说什么,终于什么也没说,又转过身去,踽踽而去了,此时夕阳缓缓落下,红‘色’渲染了大半个西边,荆棘的影子在山间拉的长长的,分明有一种悲凉的感觉。
李虚站起身来,拍拍付东流的肩,什么也没说,匆匆忙忙去了,他要快速地将这个命令传达下去,就是翻遍落弧山的每一寸土地,都要找到铜瓶。
付东流一个人站着,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他有一些充实,又有一些失落,但更多的是他感到人心叵测,在世上活着当如履薄冰万分小心才是。
燕语寒轻随着师父师叔在落弧山的这一处山坳里已经呆了快两天了,幸喜随身带的干粮还够这几天吃,不然这荒山野岭的连颗野果子都没有,长此呆下去还真不是滋味。
师父师叔白天都出去打探消息去了,留她们两人呆在这山坳里发闷,还不让轻举妄动,两人想起来就是气,这鬼地方,轻举妄动又能怎么样呢?但是师父的话她俩还是不敢违抗的,现在只有乖乖地呆着,等下山后,再好好地玩耍。
燕语此刻正头枕着胳膊,嘴里不紧不慢地咬着一根野草,望着天空发呆,寒轻在一旁席地而坐,拿着一面小铜镜,照个不停。
燕语正懒洋洋地望着天空,淡蓝无一丝云彩的遥远空际,正看然间,天空忽然出现了一个黑点,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向地面移动着,燕语心里正想着,怎么平白无故地出现这么一个黑点,而且还会动,正想之间,不想那黑点越来越近,竟变得有拳头般大了,而且方向是正向着燕语当头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