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似摇摇头,坚定地说道:“皇兄,他继承了臣弟的爵位,就算看了又如何,还不是徒增思念吗?再说,现在局势有些不稳,不能擅自行动,要是暴‘露’行踪,被人发现,后面的事情就寸步难行。”
宋徽宗深深地叹息一声,道:“真是难为你了!”
“皇兄,臣弟该走了!”赵似看着窗外昏暗的夜‘色’,已经有些明亮了,知道不能久留,必须要离开了。
宋徽宗与赵似两人促膝长谈,忘记了时间,也看向了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他也没有继续挽留,就让赵似离去了。赵佶看着他再次戴上黑‘色’纱巾,‘蒙’着脸,心里一阵感叹:“十三弟,大宋江山要是能稳住,你的功绩比朕还要大。”
次日,宋徽宗早朝结束后,便来到了后宫,前往韦氏的宫殿。韦氏见宋徽宗前来,急忙躬身行礼,被赵佶搀扶起来,直接了当的询问起赵构的情况。韦氏才明白皇上今日前来,是想看看赵构,急忙回道:“构儿再书房之中读书习字呢?妾身这就喊他前来!”
“不必了,朕亲自去看看!”宋徽宗微笑的说道,然后径直走向书房,韦氏等人急忙跟上。当他们一行人来到书房时,居然空无一人,赵佶不由得皱起眉头,低声问道:“你不是说在书房吗?为何人不在!”
韦氏大吃一惊,慌忙道:“妾身早上还看见构儿在书房,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宋徽宗想起昨晚赵似所言,恍然大悟,又低声道:“你们所有人都回去,朕要一个人留在此地,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扰朕!”身边的太监、宫‘女’、‘侍’卫等人全部都退下,韦氏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神‘色’紧张的坐立难安,却听到赵佶厉声道:“你也出去!”
“妾身告退!”韦氏无奈的回道,心里暗暗着急,想道:“构儿到底去哪里了?为何不在书法,这可如何是好!”
众人都离去后,宋徽宗赵佶顺着书房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一处别院,映入眼帘的是一处百‘花’齐发、郁郁葱葱的一片青‘色’草地,还有数株高大的树木。当他的脚步踏在石阶上,就听到一丝声音;赵佶好奇的加快脚步,就看见三岁大的赵构正在似模似样的挥舞着拳头,还奋力的踢着树干。
奈何,赵构的力量太弱了,踢出去的力量撼动不了树木分毫,他没有放弃依旧是不停地击打着树木。经过连续的打击,树木飘落下来几片叶子,赵构情不自禁的笑了,暗想道:“终于有效果了!”
踢了数十次后,才落下数片树叶。赵佶沉默不语,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赵构练习;接着,赵构又挥舞着招式,有数次都跌倒在地上,仍旧是爬起身来,再次挥舞着拳头,有模有样。经过多次的失败,赵构能够打出一套完整的招式。
宋徽宗看着赵构挥汗如雨,又是在七月份,天气炎热,赵构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了,额头上也有汗珠滴落在地上,犹如下雨似的。赵佶站在原地,身上都有些闷热难耐,更何况练武的赵构。
“十三弟说的不错,构儿的体质是差了点,可他的毅力足以弥补身体上的缺陷。”宋徽宗赵佶低头沉思,他看着赵构稍微挥舞一下,就会气喘吁吁,挥汗如雨,就想起了赵似所言。当赵构一套完整的招式打完收功,赵佶情不自禁的拍手称赞道:“好!”
赵构见有人注视着自己,慌忙转身,只见赵佶欣慰的看着自己,他急忙小跑到赵佶的面前,双膝下跪,气喘如牛地高喊一声:“儿臣不知父皇在此,还望恕罪!”
宋徽宗赵佶眼见赵构汗流如雨,全身都湿透了,又见他稚嫩的身板,居然有如此大的耐力,不禁有些欣慰之‘色’。他双手直接抱起赵构,还亲自用龙袍为赵构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看得赵构目瞪口呆,怔怔不语。
“构儿,朕问你一句话,你要如实回答朕!”宋徽宗目不转睛的凝望着赵构,开‘门’见山的问道。
“父皇想要问我什么?之前那真的是那个父皇吗?难道是我看错了!”赵构呆如木‘鸡’的看着赵佶为自己擦汗,还用龙袍,俨然不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皇上,而是一位平常地父亲似的,又听到赵佶的问话,急忙回道:“父皇请问?”
“你喜欢练武吗?”赵佶问道。
赵构坚定不移的回道:“儿臣喜欢!”
“为何练武?”赵佶接着问道。
赵构掷地有声地回道:“为了大宋江山,天下黎明百姓!”
赵佶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赵构,眼神之中的‘露’出一丝欣慰,又接着问道:“练武不像读书,读书习字可以隔三差五,不说成为文学大家,也可受用不尽;练武乃是需要长久的坚持力,必须要有大毅力之人才能成为一代宗师,你可想好了?”
“要练功,不放松;要练武,不怕苦。”赵构铿锵有力的回道。
于是,宋徽宗沉默了,他没有继续说话,赵构也不敢继续询问,唯有静静地等待着。赵佶看着赵构坚定不移的眼神,知道他说的话是真心实意,没有半点退却之意,也能看到赵构的心意已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