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另外两位叔伯,都与师傅在院中散步,不知里长大人有何要事?”
“这话与你说了也无用,方能见到你们的父母才能说。”里长微微一笑,自顾自地大步走进院内,远远的便瞧见他们三人父亲与周侗,施礼道:“三位员外同周老相公在此,小人正来有句话禀上。”
周侗与他们三人父亲面面相觑,诧异不已,又听到里长说道:“昨日县中行下牌来小考,小人已将四位小相公的名字开送县中去了,特来告知。本月十五日要进城,员外们须早些打点打点。”
王贵的父亲王明,‘性’格直爽,听闻里长所言,不禁皱着眉头,埋怨道:“你这人好没道理!要报名也该先来通知我们,也需要商议商议才行,你也不知道我们儿子去得去不得?就是你的儿子也要想想看。怎的什么都不说,就将‘花’名开送进县?那有这等道理!”
里长连连陪不是,此事的确做得有些草率。不曾询问过本人意见,直接上报了,也不知本人是否愿意,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亲自前来一趟。
里长那点心思,周侗了如指掌,他知道岳飞等人要是考中,那么对他来说,也是政绩,说不定还会得到高升。只不过,他们甚少出‘门’,只知岳飞、张显等四人,不知赵构存在。即使知道了,以赵构的年纪,还是无法取得资格。
周侗念想,劝道:“罢了!他也是好意,不要埋怨他了。令郎年纪虽轻,武艺可以去得的了。”
又转身看着里长,歉意道:“得罪你了,另日补情罢!”
那里长自知理亏在前,也不好说什么,便道:“好说!小人有事,要往前村去,告别了。”
里长离去后,周侗便对三个员外说道:“各位贤弟,且请回去整备令郎们的考事罢。”
众员外告别,各自回家准备。
周侗走进书房来,对张显、汤怀、王贵人说道:“十五日要进城考武,你们回去,叫父亲置备衣帽弓马等类,好去应考。”
三人答应一声,各自回去。周侗又叫岳飞也回去与母亲商议,打点进县应试。岳飞回禀道:“孩儿有一事,难以应试,且待下科去罢!”
赵构撇过头,惊疑地想道:“大哥一心想要从军,为国效命,为何这次要推辞,难道有难言之隐?”
周侗便问道:“你有何事,推却不去?”
顿时,岳飞哑口无言,不曾回话。赵构瞪大眼睛看着岳飞,心想:“大哥必是有难言之隐!”
周侗再次问道:“为着何事,不去应试?”
岳飞沉默片刻后,禀道:“三个兄弟俱豪富之家,俱去备办弓马衣服。你看孩儿身上这般褴褴褛褛,那有钱来买马?为此说是且待下科去罢。”
赵构恍然大悟,他知道岳飞想要参军。如此机会,岂能错过。只可惜钱财也能难倒英雄,猛的想起自己临行前,他父亲给他的银票,正准备‘插’话。
周侗抢先一步,点头道:“这也说的是。也罢,你随我来。”
岳飞、赵构两人跟随周侗来到卧房中。只见周侗打开了箱子,取出一件半新半旧的素白袍、一块大红片锦、一条大红鸾带,放在桌上,柔声道:“我儿,这件衣服,与你令堂说,照你的身材改一件战袍,余下的改一顶包巾。这块大红片锦,做一个坎肩、一副扎袖。大红鸾带,拿来束了。将王员外送我的这匹马,借与你骑了;到十五清早就要进城的,可连夜收拾起来。”
岳飞惊疑道:“孩儿有马匹,不需要马匹了!”
周侗闻言,道:“你说的可是构儿赠予你的马匹?”岳飞点点头,只见周侗厉声道:“构儿的马匹,你乘不得,就用为父赠送于你的马匹吧!”
赵构急道:“师傅,为何我送于大哥的马匹不能用?”
岳飞也疑‘惑’地看着周侗,只听周侗面‘色’‘阴’沉,冷声道:“你就乘我的马匹就好,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
赵构、岳飞两人面面相觑,他们从未看过周侗如此严厉。赵构想要说的话,也都憋回肚子里。
周侗不愿多做解释,岳飞也只能遵从,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