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破绽,一切都按照预先设想的那样走下去,没有任何的阻碍,就算是童贯参与之中,也不可能将这么多银两留在府中,想必还有其它事情,这笔银两有些并非官印,只能证明他贪污受贿,结党营‘私’!”
“看似一切合情合理,却留下不小的破绽。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一些表象都是那人留给我们去查的,也可以说是我们中了他人的圈套。童贯的确参与其中,真正幕后之人也不清楚,只不过是沦为他人替罪羔羊!”
“儿臣的建议,引蛇出‘洞’,将计就计!”
赵佶沉‘吟’片刻,拍手称赞道:“好一个‘引蛇出‘洞’,将计就计!’”
赵构心里明白,这件事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生擒童贯,搜查赃款都太顺利了,以童贯的耳目理应不会迟钝。现在回想起来,赵构那日登‘门’时,看见童贯脸上错愕、惊慌的神情,让他猜到有人故意为之。
目的是让童贯等人暴‘露’在外,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而那个人童贯自己也不清楚。当初,童贯参与贪污时,料想心虚一时‘乱’了方寸,殊不知成为他人帮凶,还一步步的深陷其中,难辞其咎。
既然那人是想让童贯做替罪羔羊,那么赵构也便将计就计,顺理成章地让他成为替罪羊,以此麻痹那人的神经,然后再暗中调查此事,就算再谨慎的人势必会‘露’出马脚,这样才有机会查出真相,查出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于是,赵佶也没有说什么,任由赵构去行动,直接放权。另外,赵佶也下旨到刑部,立即派人查封童府,也派人前往御史台,将童贯押赴天牢,派人严密防守,以防他人与之接触,实则是担心那些人灭口。
童贯看见刑部前来,直接将他从御史台押走,他心中有数了,知道自己这次在劫难逃了,心灰意冷,垂头丧气地跟随他们走了,也不再耀武扬威,整个人看上去萎靡不振地,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似的。
次日,早朝!
宋徽宗气愤不已,看着跪在大殿之上的童贯,怒火滔天的吼道:“你真是朕的心腹之臣,若不是念及你忠心耿耿。当年之事,便可贬官为民,却不思悔改,胆大包天,敢贪污千万银两,朕失望之极!”
“真的以为朕什么不知道吗?本以为贪污不过百万两,朕既往不咎,你我仍是君臣。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传朕旨意:明日午时三刻,将童贯拉出午‘门’凌迟处死,你可以话要说?”
“臣自知愧对皇上,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再有任何要求!”童贯垂头丧气的回道,苦涩的笑容显得无奈,又有些后悔,他知道自己走出那一步开始,便没有回头路,也知道自己终于有一天也会死,却不想报应来得如此之快。
御林军将童贯押走,童贯早已不是曾经的他。当初,意气风发风头无人能及;现在,萎靡不振,早已丧失斗志,自知难逃一死也不愿多做辩解,只得听之任之,俯首认罪了。
之前没有证据,童贯敢辩解;眼下铁证如山,容不得他多言。赵构自始至终不发一言,观察着朝中大臣的言行举止、神态,最后落在童贯身上,皱了皱眉头,想了片刻还是没有说出话了,而赵佶确实被童贯等人的行径气得不行,早朝那一刻身上‘露’出的怒气,杀气腾腾,恨不得立即将他碎尸万段,足见这次真的将他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