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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构低声笑道:“堂兄,总有些事情超出预料之外,这样不是很好吗?”
赵有恭沉默了,赵构的话说的没错,经此一事赵构羽翼丰满已经不容小觑了。李邦彦的死本身就是为了给予赵桓警告,也可以说赵构重要一步棋子,却收获到意想不到的惊喜。
直到现在赵有恭还记得群臣看向赵构的眼神与以往不同,不仅仅有畏惧,还有敬佩之意。可以说,赵构自此以后不再是孤军奋战,又收获刑部尚书的忠心,一举数得。
“无论计划多么详细,总会有变化的一天,唯有随机应变才是王道!”赵构扫了一眼四周,见没有其他人,压低声音,无奈地说道:“本来我也不愿意站出来,只是父皇的眼神一直盯着我,你说能置身事外吗?”
“什么,这是”赵有恭一时没忍住,差点说漏嘴,看见赵构瞪着自己,连忙压低,哭笑不得地说道:“原来这是皇上的意思,难怪你会突然现身求情,明白了!”
赵构无奈的摇摇头,彻底被赵有恭打败了,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一下。
赵有恭的智谋的确不差,只可惜不懂得察言观‘色’,要知道赵佶对赵构使眼神时,他就在旁边。那个时候赵有恭还以为是自己有什么问题,心里有些奇怪却没有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道急切地声音:“郡王殿下且慢走!”
赵构听见有人喊自己,好奇的转身看了过去,赵有恭也转身望去,只见来人便是刑部尚书,也就是赵构求情的人。虽然赵构向皇上求情,二人从未有过‘交’集,就连他的名讳都不知道。
“尚书大人有事找我?”赵构惊疑的问道。
刑部尚书重重的点点头,感‘激’道:“若非朝堂上郡王求情,只怕我已经不是刑部尚书了。此次‘蒙’受郡王恩情,王某铭记于心,日后但凡有任何差遣必定鞠躬尽瘁!”
“尚书大人客气了,我只是据实已告,并没有多说什么,大人不必如此!”
“若真是据实已告,又如何朝堂之上并无其他人求情,唯有郡王一人!”刑部尚书自嘲的笑了笑,他平日里甚少与人走动,朝堂上‘私’‘交’甚笃的官吏没有几个,故而有些心灰意冷。
今日赵构在朝堂上的求情,对其他人来说不过是拉拢,对于他而言却是比任何时候来得重要。官场不比平常,‘私’底下关系再好也不会有人冒着官位不保的情况帮你,锦上添‘花’的太多了,雪中送炭的人屈指可数。
赵构见他一丝不苟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也就欣然答允了。接着,他又问道:“不知尚书大人名讳?”
“王云!”王云脱口而出。
“什么,你是王云?”赵构心里一惊,急忙问道:“你可是山西泽州人氏?”
王云被赵构惊讶的吓愣住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也奇怪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的户籍,还是恭敬地回道:“王某正是山西泽州人氏,莫不是郡王听闻过微臣?”
赵构哭笑不得打量起王云,见他相貌堂堂,忠厚的脸庞,瘦骨嶙峋的模样,无奈的想道:“没想到居然会是他,还真的是有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