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活,可何姨娘是什么身份,而万毓绣又是什么身份,万毓绣当然不会不顾身份堂而皇之为所欲为了,今天的事至少可以令二太太有所制肘。
“安琪孙儿,刚才还没有答应祖母呢,这两天在温颐园陪祖母,愿意吗?”莫温氏拉着安琪的手,终究是她的孙儿,怎么能不疼?
“孙儿愿意。”安琪虎头虎脑得点点头。
安娴见万氏跟老祖宗告别走了,她滞留了半个时辰,也就离开了,只留下安琪和老太太一同用午膳。
出了上房,莫安娴就看见香麝和阿窦调皮得掩唇对她笑着说道,“小姐,有人在等你哦,手里头还带了好吃的呢,说是给你的呢,你瞧,就在假山石下。”
温颐园不远处的一处象形的假山石下。
负手立着一个修竹暗纹圆领春衫的男子,十六七岁上下,唇红齿白,腰间温润玉带恍若白蛇盘桓,玉带两侧悬挂产自西域莎车国的和田美玉,这样的玉佩,是当今华皇赏赐给一品诰命侯爷老夫人的,一共两块,一块给了叔房长子莫昕寿,另外一块给了眼前的陈芝树,可见老太太对芝树是多么喜爱。
陈芝树见安娴走过来,面色泛红,大大的星眸闪烁着神采的光辉,温言道,“安娴,你来了。”
“芝树,唤我过来做什么?”莫安娴知道陈芝树一直属意自己,前一世二太太万氏说动二老爷莫常泰把自己说给汝阳王爷做侧妃,众人皆知汝阳王爷天生喜好男色,不好女色,整一分桃断袖的人渣,安娴嫁了过去自然备受冷落最后郁郁而终,而陈芝树为了安娴,意气消沉,当年恩科好一个探花郎辞官归云州故里,无花无酒锄作田,放浪乡野之地浑浑噩噩度过余生好不凄怆。
如今他鲜活得站在自己的面前,以往的音容笑貌未曾改变,莫安娴心头一闷,随着一窒,顿时间眼眶有点微微湿润,这一世她定要不能再辜负百般疼爱自己的男人了。
“安娴,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来着?”陈芝树从袖中掏出一个用青青荷叶包裹着的百年老店玉堂斋秘制酱料鸭掌,那熟悉的味道一直刺激着安娴身体里里外外的每一根神经。
莫安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顾着流泪,“你怎么知道我一直喜欢吃这个?”
“安娴这是哪里话,我当然一直知道啊。”陈芝树走近了一些,见心爱的女孩儿眼眶红红的,嘟喃着嘴道,“不对呀,安娴,你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二太太她又”
二太太万氏是什么样的人儿,别人不知道,他陈芝树会不知道吗?老太太对安娴姊弟宛如平头百姓家的老祖母对待孙儿那般,可是二太太呢,她与安娴是婶娘侄女关系,有什么顶尖好的,二太太都紧着她生的那一堆亲生儿女们,吃穿用度啥也不说,就说每月的月钱,二太太亲生儿女们每月足足十俩,安娴才区区的五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