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昕蕊沉着脸,丝毫不在乎她的心情,又冷讽道,“你说,最好的做法是不是让杏儿好好活着,好好回到我身边继续当差?”
就算那个贱婢该死,也不该这会轰轰烈烈的死。
“可这会杏儿说不定已经?”万太太忐忑看她一眼,无奈的皱了眉头,“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万太太看着她,试探道,“要不,干脆找人将意怜那个贱货给?”后面几字低了下去,她看着莫昕蕊,眼神一冷,果断做了个砍头的动作。
她知道自己女儿爱莫裘天恕多年,今日却突然被那个男人明明白白嫌弃,又亲眼看着他对别的女人情怜意蜜怜惜有加,心里一定难过之极。
如果除掉意怜那个小妖精,能让女儿心里好过些,她不介意多做一桩两桩阴鸷的事。
反正她双手早就不干净,为了女儿,别说有损阴德就算折寿十年她也心甘情愿。
莫昕蕊似是怔了怔,半晌才回神,一脸狠戾无情皱了皱眉,恨声道,“那个贱货是该死,不过不是该在眼前死。”
这头与她有关的杏儿刚刚出事,那边就动意怜那个贱货,岂不是明晃晃将把柄送到裘府手里?
这样弄巧反拙的蠢事,她莫昕蕊怎么会做。
万太太有些不安的看着她,“那到底该怎么办?”
原以为杏儿被处置的事将错就错算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意怜那个贱货也解决掉;到时没了证人也没了苦主,裘府就算不肯哑巴吃黄连,视线势必也不会再放在昕蕊身上吧?
说不定,到时还可以继续利用这事做文章将祸水引到莫安娴那个贱人身上。
莫昕蕊冷冷打量她一眼,似乎只一眼就看穿万太太的心思,“这事你别插手,我自有计较。”
无论是算计她出丑受牵连遭屈辱的莫安娴,还是给她难堪让她抬不起头做人的昌义侯府,她莫昕蕊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边万太太母女在映月阁不安密谋,昌义侯府那边,裘夫人母子俩同样不怎么好过。
“什么?娘,你没骗我吧?”小花厅内,裘天恕震惊之下一挥袖子,竟失手将桌上瓷白茶杯扫落地面,“与莫府定亲的文书与信物突然都不见了?”
眼神一闪,心里瞬间滋味杂陈,盯住脸色难看的裘夫人,一字一顿道,“什么叫突然不见了?你确定?”
裘夫人无比确定的点了点头,心情沉重看着他,缓缓道,“去莫府前,我再三确认将文书与信物都带在了身上。可现在,我全身上下都搜遍,甚至连全身衣裳都换下来检查过一遍,这两样东西就这样不翼而飞了。”
“这不是要人命吗?”裘天恕一急,霍地站了起来,皱着眉头在裘夫人面前不停走来走去。
裘夫人看着急得团团转的儿子,带着一丝侥幸道,“你说,这两样东西会不会在莫府里就遗失了?”
裘天恕掠她一眼,没好气道,“东西在你身上,你自己都不确定在什么地方丢,我怎么会清陈!”
裘夫人看他转个不停,不由得也着急起来,“那该怎么办?明天我们拿什么到莫府还给人家?”
裘天恕沉吟片刻,捏着眉心,缓缓道,“明天先到莫府试探一下吧,假如证实那两样东西已经在他们手里,那就万事大吉。”
裘夫人不太乐观问道,“假如他们没拿到呢?”
“这也分两种情况,一种是他们拾到了假装没拿到,二是他们真没拿到。”
裘夫人有些懵,一连串出乎意料的事下来,此刻她觉得自己满脑袋就是浆糊,“这两者有区别吗?不都是没拿到?”
“当然有,”裘天恕叹了口气,心里烦燥得慌,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想办法,“如果东西真在他们手而假装没拿到,目的不外乎想从我们裘府再讹些好处,这样事情反而好办。”
再怎么着,莫府想从中捞些好处作补偿,也是用银子可以解决的事。能用银子解决的事,对他们昌义侯府来说都不是什么事。
裘夫人怔了怔,下意识追问,“假如东西真不在他们手里呢?”
裘天恕捏着眉心,觉得头隐隐作痛了。
“这个问题到时还真可大可小了。”他掠了眼一脸慌乱的裘夫人,心头更烦燥得厉害,“首先我们得想办法明天该怎样应付态度强硬的莫府,其次要考虑那两样东西到底落在什么人手里,那个人藏起这两样东西又有什么居心?”
这一通分析下来,觉得无比疲累的裘夫人越发茫然无措,“那我们明天到底该怎么办?”
她看着裘天恕,带着一丝侥幸,天真提议,“不如明天直接跟莫府据实以告?说不定我们还可以继续维持这门亲事不变?”
裘天恕想了想,始终自信觉得自己魅力过人,今日在气愤上头,莫安娴才会坚持退亲;兴许过了一晚,莫安娴冷静下来会改变主意也说不定。
毕竟,凭他这样的门第与魅力,若非他早与莫府定了亲事,这些年都不知有多少姑娘对他芳心暗许呢!
想了半晌,他竟然鬼使神差的附和裘夫人想法,“嗯,明天我们先想办法试一试,若事情真成,这门亲事或许就不用改变了。”
儿子同意了自己主意,裘夫人又有些不确定了,“可万一明天右相还坚持让我们交还信物退亲怎么办?”
提起夏星沉那个难缠人物,裘天恕眉头瞬间打起结来。
良久,他才郁郁叹了口气,十分不甘道,“为了应对夏星沉出来捣乱,我们如今只好先就不慎遗失文书与信物这事写下切结保证书;如果到时他不出面,我们就先试一试莫府态度,若他们不那么坚持,我们就坚持不退信物,拖住这门亲事不变。”
“如果夏星沉出面,我看这门亲事十有**要作罢。”裘天恕闭了闭眼睛,一脸苦闷无奈叹着气,“到时为了莫府安心,切结保证书或者财物赔偿,我看我们是少不了都要给莫府。”
裘夫人听得心里惶惶,可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好办法,只好听从裘天恕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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