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娴突然开始觉得胃部泛酸,又觉得身体异常冰冷。请大家搜索(126shu)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这个对她无比温柔脉脉情话的男人,此刻让她想吐又心寒!
前世,她为他付出所有,他从来没有给过她半句温言轻怜蜜语。
今生,她对他不屑一顾,他却牛皮糖一样缠着;她冷嘲热讽,他反而春风化雨情话如蜜。
真是异常讽刺异常好笑!
“够了!”莫安娴绷起脸,满眼嫌恶盯着他,愤然打断,“你的甜言蜜语还是留给爱听的人听吧,如果你没兴趣继续装君子要对女人用强,那也无所谓。”
“只不过你最好别忘了,我会来到这里,是因为我来寻我爹娘。”她眯起眼眸掠过去,冷冷笑了笑,神态笃定而自信,“你觉得我会孤身一人前来吗?”
严或时眼光跳了跳,却并不意外,“哦,我既然在此等着你,你说的我自然一早就料到了。”
莫安娴心中蓦然一紧,这么说,她的疑兵之计被他识破了?
也是,这个男人从来都不像他外表看起来这么简单,他的心机简直深沉到让人觉得可怕。
脑里灵光一闪,闪过了他在莫府不气馁接连送去枫林居的吃食,她斜眼冷笑,“严公子好深的心思!”
只恨自己当时全副心思都放在了担忧姨娘身体之上,一着不慎竟然中了他的奸计,不耐烦之下一收到口讯就直奔伴月崖而来。
当时他送完饭菜又送点心,目的就是逼她主动离开莫府!
“能这么快就想通前因后果,”严或时笑了笑,目光泛出淡淡欣赏,“可见安娴你也不简单。”
莫安娴绷着脸,眼角瞥见青若仍旧毫无动静,而那个男人一直堵住门口防范着她,竟是一寸也不曾让开。
情况居然一直朝着对她不利的形势发展,照这样下去,她的处境真的很不妙啊!
心情,终于慢慢变得沉重起来。
这样僵持下去,对她而言始终不是好事。
就算他们在同一屋里什么也没做,只要孤男寡女在这荒郊野外共度一晚,待捉奸的人来到,她这辈子大概也得永远被烙上严或时女人的烙印了。
重活一世,她怎么甘心再一次成为这个男人的垫脚石。
她慢慢往窗边退去,这屋子,除了被他牢牢堵住的房门,就只有临崖边上一扇窗户这个出口。
冷冷盯着他,决绝地慢慢道,“严或时,如果你喜欢对女人用强,也没关系!”
“只不过,”她偏头,朝窗户外掠了掠,然后诡奇的笑了笑,“你既然舍不得我,想必愿意追随我到地府去的。”
“不,”严或时摇头,心中被她眼里表露出来的决绝所惊,面上却仍旧一派温柔怜惜模样,“安娴你误会了,我怎么会对你用强,怎么舍得对你用强!”
他视线似有意无意划过倒地昏迷不醒的青若,“我仰莫你,不管再怎么样,我也不会强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
莫安娴震了震,明白他这个不强逼,指的是她在乎青若性命,一定会妥协自愿委身于他。
“她?”少女冷笑,白痴惊讶嘲讽的眼神看他,“她不过一个婢女,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她放弃坚持自己原则!”
严或时对上她冷嘲热讽的目光,并不生气,依旧温和无比道,“就凭我对你的观察与了解,你是个柔软善良的人。不说别的,只一点就让人看得很明白了。”
他似笑非笑盯着她,眼神笃定,“你因为担忧莫夫人,就能不顾自身名声安危追到此处,便足以证明你心地善良,对于这个从小跟在你身边的丫环,你绝对不会见死不救。”
莫安娴心里忽然涌出阵阵悲哀,这个男人某种程度上还真了解她。
也许前世他也这么了解她,但从来不肯将他的了解用来珍惜她。
内心震动,面上便越发冷冽讽刺,“你错了,如果我为了保全她而顺从你,就算事后她知道自己得救,也一定会因为内疚自尽而去。”
“既然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让她去死,这样还好保全她忠烈护主之情。”少女笑了笑,明媚笑容像午夜里灿烂盛开的香昙一样清艳耀眼,“就算让她清醒做选择,她也一定会同意我的说法。”
严或时默了默,一直从容自信的眸子微微转过一丝震惊与不确定,似乎他忽略考虑了这种可能性?
他定定看着她,想要从她脸上看穿她佯装镇定坚强从容下的惊恐无措。
可是,盯着她良久,也没见她露出丝毫伪装下的溃败怯意表示她在强撑。
严或时心一横,决定拿上这个婢女试一试。
他要确定,莫安娴是否真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心硬如石。
“我不相信你真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而无动于衷,”他呼口气,轻轻笑了,结实的背终于稍稍离开了房门,作势要去拎起青若,“你如果非要坚持,那么就看着她从窗口坠崖吧。”
他笑着抬眼,往她身侧的窗口探了探,笑容温和眼睛却泛着幽幽寒光。
“底下可是深不可测的峭壁悬崖,你说如果她从这跌落下去的时候,会不会摔得很痛苦?会不会最后摔得粉身碎骨?”
他闲聊的语气,亲近温和自然,似乎刚刚嘴里吐出的并不是关乎人命,而是在跟她谈论天气那样淡然平常。
莫安娴心头紧了紧,可面对严或时的试探,她知道自己绝不能露一丝害怕担忧。
一旦她露了怯,那么她与青若才是真的彻底完了。
她惊讶的眨了眨眼,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朝着窗户比了个请的姿势,“是吗?我也很想知道人从这里摔下去,过程会不会很痛苦,更想知道最后会不会摔得粉身碎骨。”
“严公子,不如现在请吧。”她笑眯眯的露出几分探索好奇目光,“正好你我今日共同见证一下这伟大的结果。”
严或时眉头皱了皱,微带困惑看着她,“你真不在乎她生死?真不介意我将她从这扔下去?”
莫安娴沉了脸,冷笑,“你扔吧,她既然卖身为奴,生死自然只能各安天命;不过就算她今天真死在这,我相信她也会死得瞑目的。”
她也不看人,只低头盯着脚尖,声音冷漠,“只要我还活着,将来总有为她报仇手刃仇人一天。”
严或时眼神闪了闪,眼底闪过一丝困惑,有些费解的看了她一眼。女人难道都是这么忽冷忽热不遵常规的?
她到底是真不在乎?还是装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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