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会。”在房里,莫昕蕊摔了一只花瓶又一只花瓶,口中恨恨怒道,“这是当我死人呢。”
“既然你们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严或时不就是看中了叶灵儿是左相唯一嫡出掌上明珠的身份吗
如果她让大家都看看,那个被左相如珠如宝捧在手心的千金,不过是声名尽丧的荡妇,他还会不会臭蝇一样追逐那坨烂泥。
“叶灵儿,你不是喜欢看戏吗那就让别人也看看你的精彩戏码。”莫昕蕊看着空空如也的多宝格,终于恨恨住了手,“希望你会喜欢我会为你安排的这出精彩绝伦的戏。”
默默想了想,莫昕蕊想起自己眼下微薄的家底,不禁皱了皱眉。
可随后她又眼神阴阴的,闪烁着怨毒光芒,“就让你的丑事在达官贵人之间流传开来也够了。”
她就不信,这件事之后,还会有任何一家有头脸的子弟肯要那个女人。
仿佛一夜之间,京城里大小戏院及稍稍有些名气的戏班,都唱起一个神剧本的戏来。
那剧本的大意故事,是说原本有一对恩爱夫妻突然遭逢意外失了家财,变得一贫如洗。妻子没有嫌弃日子辛苦,一直勤勤恳恳侍侯丈夫,也没有因为自己出身比丈夫高就看轻丈夫。
原本这对夫妻在贫苦中尚能互相扶助,过着困苦但平淡幸福的生活。
但是后来,有个年轻女子看中那个丈夫,便仗着家中权势与自己貎美财富,一而再的勾引那家贫穷丈夫。
最后丈夫抵不住诱惑受不了穷苦,悄悄抛弃了与他共渡患难的糟糠发妻,而与那个女子私奔他方。
七个月后,那女子自己说产下一早产儿,但实际是足月婴儿。
然后突然一夕间陨命了。
那男人痛不欲生,正想与稚子追随而去,这时有数个男人一同找上门来,这些男人都不约而同自认是那婴儿生父,还坦诚都曾给过那女人不菲的钱财。
但是,那个女儿席卷他们的钱财后,突然消失了。而他们后来才发觉,与那个女人有过一夕之欢后,他们都染上了难以启齿的恶疾。
而且,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再育下一儿半女,经过多方打听,知道那个女人早产子之后,才找上门来。
那个抛弃糟糠发妻的男人,这才追悔莫及的发现自己被人骗是小事,可头顶这绿云与身体被传染的恶疾。
最后,这个男人悔恨的投河自尽了。
这故事本来没什么新奇的地方,就是一个嫌贫爱富陈世美式的剧本。
但,它之所以令大伙津津有味口耳相传,是因为里面那个女主角的名字叫:夜羽。
这夜与叶同音,而羽左相家唯一的千金小姐叶灵儿取字之中,就含有一个羽字。
这样一个在有心人散布下,暗中引导往叶灵儿身上联想的故事,自然引起了不一样的轰动效果。
不过单凭莫昕蕊的手段与财力,即使她绞尽脑汁能编出这样一个不甚精彩的故事来,也肯定营造不出这样的后果。
“红影,我记得我们上个月盈利又提了三成,对吧”枫林居的八角亭子里,莫安娴没有看帐册,而是直接抬头,轻波流漾的看了看红影,“这个月进帐也多了几项”
红影现在就是莫府管帐大管家,莫安娴问起,她略一沉吟,便肯定道,“禀小姐,这个月府里的进帐一共多了八项,其中有”
“停,”莫安娴笑吟吟打断她,“这些不用跟我汇报,我只是想跟你了解一下,我们这个月是不是又多赚了银子。”
红影张嘴,正欲再道来详情,莫安娴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银子赚来就是花的。”
她弯起眉眼笑了笑,笑容温软却透着浅浅冰凉,“我给个机会让你过一把纨绔们挥金如土的瘾,如何”
红影眼睛微微撑大,神情错愕。
莫安娴笑眯眯的朝她眨了眨眼,然后轻声的如此这般详细交待了一番。红影静静听她说完,眼睛这下撑得更大了,心想小姐这主意果然是挥金如土的节奏,不过她这土豪当得实在有点肉疼呀。
按小姐这意思,大把大把的银子可要像水一样倒出去了。哦不对,应该说是不计成本的泼出去了。
至于这银子最终花得值不值,这个红影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评判小姐的行事。
只要小姐认为值得,那花再多的钱也是值得的。
况且,她认为小姐有句话说得非常有道理。银子就是赚来花的,这些银子全都是小姐赚回来的,所以小姐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有莫安娴在暗中对她的好姐妹推波助澜,对叶灵儿勾引他人丈夫一事含沙射影的戏曲,在京城各处越发如火如荼的红火起来。
“真是小看了那个庶女。”左相府一处幽静亭台处,叶灵儿愤恨的绞着帕子,咬牙切齿地哼了哼,“那个女人既然赶着去投胎,连阎王爷都做好准备收下她了,小姐我万没有不同意的理。”
莫昕蕊以为,有了那些在上流富贵阶层广为流传的含沙射影戏曲之后,她的相公严或时该会逐渐厌弃叶灵儿才是,而叶灵儿那个女人如果还想在京城立足,也该不会再缠着她的男人才对。
可惜,她根本就不曾真正了解那两个人,她花大把精力与财力寄予厚望的事情,根本没有朝她预想的方向走下去。
而让她意外的是,严或时之后暗中与叶灵儿来往更密切了,而过了不久,他还当上了不大不小的官员。
虽说这权力不大,但好歹也是两个口的官身一级人物。
这个时候,别说疏远叶灵儿,严或时根本连戏也懒得在莫昕蕊面前做,就差公开明目张胆与叶灵儿经常幽会了。
近段时间,莫昕蕊甚至得到消息,称严或时正悄悄准备向叶灵儿求亲。
为了使得这位左相家掌上明珠对他死心塌地,据说他还花了很多奇巧的心思等着求亲那天给叶灵儿一个大大惊喜。
“求亲?”莫昕蕊除了连声冷笑,她这会都已经悲愤到哀如心死,简直不知再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