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刚才陈帝一怒的咆哮仿佛众人错觉一样,这时众人不自觉竖起耳朵来听,却再也听不到任何动静了。
莫安娴了然的垂眸,只唇畔还勾着淡淡泛冷的笑意。
也是,皇室之丑,怎能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呢。
不管谁不要颜面,起码皇帝的颜面还是需要维持的。
宴会过后,还有些余兴节目,不过这时皇后已经无心再留在这里,随意的交待了几句,就拖着那逶迤拽地的长长裙摆,头也不回的往她的凤栖宫去了。
一进入凤栖宫大殿,立即冷眼凌厉一扫,冯嬷嬷立时垂着头,战战兢兢将所有宫人都挥退出外面去。
皇后刚在凤座坐下,就忍不住重重一拍桌子,怒不可遏的盯住旁边侍立的嬷嬷,“信嬷嬷,你说刚才是怎么回事?”
“太子是何时进的宫?又是如何被人引到那个地方去?”
信嬷嬷瑟缩的垂着头,小声应道,“奴婢奴婢不知。”
她只负责安排监督罗美人与莫少轩,明明她都在暗处瞧着那莫少轩上钩了,才放心隐去的,谁知道最后一步竟会出了岔子。
借着酒意在花园奸杀皇宫嫔妃的人,会突然从莫少轩变成太子殿下,这事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为了避免太子殿下被卷入其中,娘娘今日还特意将太子殿下调开,本来,太子殿下根本不会进宫赴宴,而是出了城郊的,谁知。
淫辱庶母,弄出一尸两命,还被皇帝亲眼撞见,信嬷嬷光是想想之前皇帝那压抑震怒的咆哮声,心头就不禁惊恐的打颤。
“不知不知,”皇后恼怒的盯了信嬷嬷一眼,那冰冷怨恨的眼神简直盯得信嬷嬷心惊胆寒,“如此慎密的安排都能在最后关头出漏子,还不赶紧给本宫好好查去。”
信嬷嬷连忙战战兢兢应道,“是,奴婢一定将事情都查清陈。”但凡有怀疑的人,一律不能放过。
狠了狠心,脚步又快了些许。别人死,总比自己死要好。
皇后冷冷掠她一眼,除了哼了哼,倒没有再责怪。
不过就她那冰冷如淬过万年寒窖的眼神,就足够信嬷嬷一直打哆嗦了。
莫安娴瞧着皇后那依旧维持无边华贵端庄的身影出了广宴殿,心头就止不住的幽幽冷笑。
她刚才若不是出去见张化,若不是做出焦急担忧的样子,皇后又怎么会对自己计划深信不疑。
想必眼下,以太子堂堂一国储君之躯承受一下帝王怒。
少女垂眸,淡淡的笑了笑,可陈芝树看着,总觉得她嘴角那抹笑透着让人心寒的意味。
“这个时辰刚刚参加宫宴出来的朝臣如此之多,又是黑夜,视野不清混淆了什么也是正常的。”
陈芝树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看上谁?”
众多朝臣被袭,就不知她口中这个众多都有些什么人。
少女抿唇浅浅一笑,“都跟那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瓜葛,就比如我们莫府。”
至于这瓜葛是明面上的,还是私底下的,这就不太好说了。有矛盾才有动机,既然要闹大,总不能露出太过明显的尾巴给别人抓。
眉眼低垂,眼角便流泻出淡淡冷意。有人不长眼,非要惹她,她为什么不能“善意“的回报一下呢。
事态闹大,到时才有好戏看。
陈芝树目光微微凝定,赞赏之意明显,默了一下,点头直接道,“好。“
她想将事情闹大,那就闹大。反正,到时候收拾烂摊子的人又不是他,而头疼的人更不会是他。
陈芝树出了马车之后,立即就召来冷刚低声吩咐几句。
一会之后,数十黑影就从各处黑暗角落朝着某些马车电射而出。
很快的,离皇宫不远的几条大街都陆续热闹起来。
只不过,这热闹除了让人心惊肉跳的金戟交接之声外,就是各种惊呼声奔走声。
而周围上空,皆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这一片独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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