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紧接着,他们便觉得虎口一阵剧痛,金刀脱手而出,‘咣当’一声跌落在地。
与此同时,红月也是惨叫一声,滚到在地,右肩之上,一个圆形的血窟窿,正血流不止。
“你!你们!我可是太后的人”红月,脸色惨白,一手捂着流血的肩膀,满脸愤怒的瞪着那个清秀莫安娴,恨声开口。
“即便是太后,对我家尊师出言不逊,照样打出去!”莫安娴的声音,与他的相貌一样清秀,却,带着一股凌人的气势。
“你”
“童儿,不必与她多言,扔出桃花岛。”
老人的声音,适时地响起,险些将红月气得当场晕厥。
他话语方落,莫安娴的身影便鬼魅般出现在红月身前,在她反抗之前,一把扣住她流血的右肩,将她提了起来。
“啊——”伤口被人抓住,红月顿时脸色惨白,哀叫出声,然,莫安娴却一个用力,直接将她扔了出去。
“嗖——”风声过处,红月的声影化作一道抛物线,朝着溪水之外的长天,飞去。
看不出,莫安娴清清瘦瘦,力气,却不小。
几名侍卫,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莫安娴,随即,拔腿便跑,连金刀都忘了捡,那慌不择路的模样,仿佛,背后有鬼追一般。
“童儿,告诉江陵府尹,半月之内,这桃花岛不准任何苍蝇飞入。”
“是,师傅。”
风都。
长乐宫。
当音夙玉看着重伤而归的红月时,着实吃了一惊,那一身的伤,再加上她带回的消息,不禁让她,勃然大怒。
“这个卫公明!简直就是倚老卖老!不识抬举!哀家知道他很狂,却没想到,他竟然这般不将哀家放在眼中!”
非但将她派去的人,打成了重伤,还敢对她,出言不逊!
“太后娘娘息怒,红月没用,未能完成使命,甘愿受罚。”此刻的红月,满脸伤痕,多数是被树枝刮伤。
“好了!你都伤成了这个样子,赶快下去休息吧!”
音夙玉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命人宣了御医过来,随后,又让人去宣了莫正德进宫,一番商讨之后,由莫正德亲自前往江陵,请安国公回京。
只是,两日之后,莫正德也是灰头土脸而归,压根,就没见到安国公的人影。
一时间,皇城的气氛,更加的沉闷压抑。
派兵出征,没有人是乱军的对手,唯一一个面子够大人,脾气,却更大。
然,仅是沉寂了半日,音夙玉再次派出人马前往江陵,大有,请不回安国公,便死不罢休的架势。
是夜,月朗星稀,云王府。
书房之中,烛火摇曳生姿,莫安娴一袭白衣,静坐案前,行云流水般恣意飘渺的字迹,自他笔下而生,晕开一室墨香。
须臾之后,莫安娴放下笔,拿起素笺,在烛火前烘干墨迹。
“倾歌。”
碎玉般的嗓音落地,书房中,蓦然多出一道黑影。
“主子有何吩咐?”
“将这封信送去江陵交予安国公。”
说话间,莫安娴已将信笺折好,装入锦囊,交给了倾歌。
倾歌拿着锦囊,看了莫安娴一会,脸上,漫过几分明显的疑惑。
“主子,可是为了陈元帅之事?”
朝中的消息,他早已听闻,音夙玉想要借助安国公劝谏陈浩天收兵,但是,他却觉得,这不会成功。
“恩。”
莫安娴,淡淡的应了一声,从衣袖中取出一枚紫色的玉佩递给他。
借着清幽的烛火,依稀可见,玉佩的正面,一只紫凤,振翅凌风,栩栩如生。
倾歌,接下了玉佩,却没有立刻离去,微微犹豫了一会之后,终是忍不住开口。
“主子,您真的觉得,安国公能够说服陈元帅撤兵?”
“不能。”
莫安娴的嗓音,依旧淡淡,若飞雪般清冷,一如他的人。
“啊?既然如此,那为何”
闻言,倾歌却有些怔愣,脸上的神情,尽是不解。
既然,明知道请安国公出马,根本没用,为何,主子还要特意让他送信?
只是,倾歌的疑问说到一半,便自己住了声。
主子,是何许人也?他做事,自然有自己的道理,既然,是主子要他去的,那,便没有什么好问的。
思及此,倾歌一个闪身,出了书房。
房中,莫安娴缓缓抬头,看向窗外那一轮孤冷的寒月,墨玉般的眼眸之中,光影淡淡,潋滟风华,却有一丝冷寂。
翌日,江陵。
桃花树下,一方竹屋。
老人,推开门,从房中走出,斑白的发丝在明媚的阳光下,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
“童儿,今日可有苍蝇来打扰?”
老人,看了一眼正在煮茶的无忧,状似随意的开口一问。
“师傅,今日一早,便来了一位。”无忧,一边小心的扇着扇子,一边恭声回道。
“哦,打出去了么?”
“没打。”
“恩?”
“还没来得及打,他自己就走了。”
“哦?”闻言,老人的眼中,划过一抹讶异。
“不过,那个人留下了一封信要我交给师傅。”无忧想了想,便从袖中拿出了一个锦囊递给了老人。
老人,打开锦囊,取出信笺,看完之后,神色蓦然一变。
“那人可曾留下姓名?”
看着老人脸上的异色,无忧微微诧异,凝眉想了想,蓦然一拍脑袋。
“我忘了!他还留下了一枚玉佩。”
说话间,无忧在衣袖中翻了半天,终于翻出了一枚紫色的玉佩,递给老人。
老人,接过玉佩,深邃的双眼,看着阳光之下,那一只振翅凌风的紫凤,神色微微动容。
“童儿,收拾一下,随为师前往锦州。”
良久之后,老人丢下了一句话,便转身进了竹屋。徒留无忧一人,瞪大了双眼,一脸的惊愣。
“不会吧?那玉佩究竟是什么来头?”
“哎早知道就把那个家伙留下来问清楚了!”
“”
两日后,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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