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追杀呢。
如果这个世界上一切都是按照应该来发展的话,那不就没有后悔药的市场了么?”
“对了,你是僧侣吧?”
说着,他将手杖顶在了普苏婆的头上:“在违背了苦行和教派的信条之后,你有没有输过自己手中造下的恶业?”
普苏婆一愣,眼神满是绝望:“不要杀我!我给你我们学派的不传之秘。我有六章摩诃婆罗多的乐谱,都给你!
你不是想要圣物么?我的师叔那里还有因陀罗的右眼,我给你写信骗来,都给你!”
“呵呵。”
叶青玄只是笑了笑,置若未闻:“既然你们有六道轮回的说法,那下辈子就试着去做个好人吧。”
普苏婆正待说什么,话音便戛然而止。
有哀鸣的旋律响起,响起在他的耳边。
那种绝望的、狂躁的,令人发疯的尖锐旋律占据了他的脑海。宛如化作了黑色的河流。
“恶果!恶果!恶果!”
在他的耳边,仿佛有地狱中的阿修罗在欢呼。记忆中,那些人的哀鸣重新响起,那些一张张得死去面孔,就这么随着黑色的河流浮现,将他淹没。
一点一点的淹没。
他奋力挣扎,却徒劳无功,到最后被自己所造下得恶业所吞没。
就在手杖之下。普苏婆的身体一阵抽搐,忽然不动了。
“他死了?”
白汐一愣。
“当然没有。”
叶青玄没好气地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我虽然是未成年人。但怎么能知法犯法?”
他停顿了一下,俯瞰着普苏婆呆滞的眼瞳,眼中倏无怜悯:
“我只是将他送进阿卡姆精神病院,和他的朋友们做个伴而已。”
说着,他起身准备离开,却脚下一软。一个踉跄,险些躺在普苏婆旁边。白汐连忙撑住他:
“你怎么了?”
“我觉得我贫血了。”
叶青玄的脸色苍白,他低头看着手掌上的宝石,神情顿时复杂起来:“这混蛋玩意,真的是抽取乐师的血液来转化成雷电的以后不能多用了啊。”
白汐撇了撇嘴:这个家伙还是庆幸一下自己是龙脉之血吧。否则换成其他的血统,早就被抽干了。
她扶了一把叶青玄,跟着他走上回家的路。
可就在走出小巷之后,叶青玄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向街道的尽头在清冷的月光之下,一个黑影默默地伫立在那里。
教授。
他似乎并不准备袭击自己,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察觉到叶青玄看过来之后,便冷哼一声。
“听着,不管你是谁,都不要打‘血路’的主意。”
他冷声警告:“——否则你会后悔的。”
叶青玄笑了,无奈耸肩:“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想搅合到这一摊烂泥里去可惜,人在这个泥潭里,总是身不由己。”
教授不再说话了,像是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厮杀,只是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叶青玄目送着他离去,转过身,和他背道而行。
白汐看着他的眼睛,又回头看了一眼教授最后的背影,不知为何,眼神便困惑起来:
“喂,表哥,总觉得你们两个好像啊。”
“有么?”
叶青玄一愣。
“有啊。”女孩儿点头,神情就忧虑了起来:“你可说好跟我混的,你不会跟着那个家伙跑了,狼狈为奸吧?”
叶青玄忍不住大笑起来,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白汐,你知道一个人最讨厌的人是谁么?”
白汐想了想,摇头。
“是自己。”
叶清玄回头,看向黑暗中:
“——越像自己的,就越讨厌。”
甘露城后院
尸罗逸多沉默地看着担架上焦黑的老人,眼神阴冷。那些随从和奴隶们都跪倒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已经是个白痴了。”
来自地下医院的圣咏乐师娴熟地检查着普苏婆的状况,最后摇头:“外在的重伤还好,假以时日就能痊愈,无非就是短寿几年而已。
可惜,大脑已经完全被封闭起来了,就算是醒来也是个疯子了。”
“还有救么?”
圣咏乐师耸肩:“比重新造一具躯壳出来还难,你出不起那个价的。”
尸罗逸多沉默,许久之后挥了挥手,随从小心翼翼地托着三根青金金砖出来,奉上医资,带他离开了。
在地下室的出口,婆西纳脸色苍白,跌跌撞撞地走出来,向着尸罗逸多摇头:“都死了。”
“怎么死的?”
婆西纳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全都变成了干尸,像是风化了很多年一样。普苏婆大师从天竺教派聘请来的武僧也死了,只剩下一副骨头留下来。”
“教授不是受伤了么?”尸罗逸多冷淡地说道:“一个受伤的人都拦不住,死了活该。”
“是。”婆西纳只能低下头。
“今晚所有岗哨,全都洗掉,这群废物,没必要留着了。”尸罗逸多淡淡地吩咐:“最近曼荼罗工坊不是缺了很多奴工么?全都送过去死了的送去做花肥。”
婆西纳低下头,大汗淋漓:“是。”
“去联系知更鸟吧。”
尸罗逸多转身离去:“告诉他教授和复仇恶灵的消息
跟他说,想要让我们为他效力,就拿莫利亚帝和福尔摩斯的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