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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玛的面色一阵青紫,神情抽搐着,咬牙问道:“既然你以为自己赢定了,那又为什么把巴特牵扯进来?为什”
“很简单呀。”
叶青玄洒下了一把碎米,抬头,在阳光下露出爽朗地笑容:“因为那样你输得不够惨啊,英格玛,那样的结果对你来说太过轻松了。”
“叶清玄”
英格玛嘶吼,“做事不要太绝”
“恩,是这个道理,你说的没错。”
少年点头,收起了笑容。
在阳光下,他展开手掌,手掌的碎散米粒落下,几只白鸽飞起啄食。那纯白的羽翼在空中交错,碎散了阳光,令少年的面目也笼罩在了一片模糊的光影中。
他看着飞舞的白鸽,似是自言自语:
“可惜,道理我都懂,可鸽子为什么这么大呢?”
漫长的走廊中,有阳光落下。切开了黑暗,洒落一片棱角尖锐的影子。
巴特勒密魂不守舍的散着步,却看到前方坐在拐角处的海森堡大师。他愣了一下,点头示意。继续向前走去。
只是在路过的时候,脚步却忍不住停顿了。
海森堡大师抬头看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卷。他犹豫了一下,接过,点燃深吸了两口。然后猛然呛咳起来。
他已经上了年纪了,不比当年。这令他分外难过。
他夹着烟卷,坐在了海森堡身旁,两人沉默无言。
直到许久之后,他轻声说:“安塔,我开始觉得困惑了。”
“优柔寡断而已。”海森堡淡淡地说,“你一直是这样,只会逃避问题。所以老师最后选择的人是我。”
“对啊,你有决断,比我强多了。”
巴特勒密沮丧长叹。摸着头顶稀疏地白发,神情苦涩:“安塔,还记得以前的事么?”
“以前?怎么会不记得?”
谈及过去,海森堡的阴鸷面孔上也露出一丝缅怀地神情:“当年的你,人人喜欢,而我,只是一个被所有人讨厌的不合群的家伙。
多少次我远远地看着你们在一起,想要变成你那样的人那时候的我,很羡慕你。
到后来,传承之书失窃了。从我的房间里搜出了典籍。我被惩罚,去看守了六个月的深渊,错过了传承祭典。”
巴特勒密抽着烟,嗓音沙哑:
“那件事其实是我干的。我栽赃了你。”
“我知道。”海森堡点头。
“我很后悔。”
“我也知道。”
海森堡说,“所以,我再也没有羡慕过你了。”
巴特勒密沉默。
海森堡大师回头,看着自己的老朋友,看着这个因此而一蹶不振,再也不涉及任何争斗的男人。眼神就变得怜悯又复杂。
“都过去了,巴特勒密,都过去了。”他说,“托你的福,我不再软弱了,变成了现在的自己。”
“这是我的错。”巴特勒密低下头:“安塔,我不想再犯错。”
“议院也给你发了信对不对?”
海森堡看透了他的痛苦,“如果你拒绝他们,你以后大部分的研究资金就会断绝,再也无法继续研究。这就是你痛苦的原因。
你无法面对自己。”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那是你的问题了,不是我的。”
海森堡最后看了他一眼:“人生在世,有的时候为了自己,必然要行恶的事情,不是么?你害怕这样的自己,可我不怕。”
他起身离去。
只留下巴特勒密一个人坐在寂静地庭院里。
当叶青玄回到大厅时,大厅里还空无一人。
大师们还没有回来,旁听的学者和记者们在没有重新开庭之前不能进入这里,大厅中一片冷清和寂静。
侍从小心地将教团地帷幕撤走,在那之后,已经空无一人。
在梅菲斯特大主教证明解译法有效之后,教团就已经离开了这是一如既往的教团作风,神的追随者,原本就不应该搀和到这些名利的事情中来。
只是,梅菲斯特主教离开之后,叶青玄却忽然有些担心,评议会节外生枝。
“那边的小哥哥,走过来一些。”
皇室的帷幕之后,忽然有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像是个小男孩儿。叶清玄闻言一怔,犹豫了片刻之后,站在了帷幕前面。
守卫在帷幕旁边的钢铁骑士一动不动,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并没有因为他擅自接近皇室所在将他一剑砍成两截。
“再往里面走一些。”小孩子一样的声音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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