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安郎,两位贵客千里奔波,其意甚诚。不论成事与否就先替奴家赎了身,亦可见其品性,不是那等以势压人之辈。”
李巧奴听得安道全话中意思似要拒绝对方,心中不由暗自焦急,忍不住在旁边插了一句。
“医者父母心,希望安神医本着医者仁心出手一次,在下不胜感激!”王信恳切的说道。
石秀也跟着道:“性命攸关,还请神医发个善心!”
或许因为亡妻的缘故,这安道全的性子最近几年变得有些执拗,任凭二人如何好言相劝,却始终不肯定点头。
“两位家资颇丰,想来那大府名城,乃至东京汴梁,必有医术高杰之人。何必舍近求远,来江宁找在下!还是尽快返程,若是因此耽误了贵眷的病情,反而不美!”
没来这江宁城前,王信也曾料到这安道全等闲不远千里北上。千算万算,这安道全还真就是油盐不进的性子。
石秀没来的心中焦急,王信也暗暗思量若是不能成事,只好动强。
“安郎,你果真不愿北上?”
王信二人这会儿已是黔驴技穷,正想着晚上将人绑了去,一旁的李巧奴却是一脸肃容的开口质问。
“余不过一点小道,哪能入得这位贵客的眼。比之汴梁名医,更是不可道以计里,还是请兄台回程。路上去东京请得真正的名医,方为上策。”
“行,既然你不愿意去,那我去!”出乎所有的预料,李巧奴袖口一甩,从椅上起身。
李巧奴朝着对首的王信敛身为礼道,“奴家虽是风尘女子,也知恩仇须报。只怪奴家先前瞎了眼,将一脸面冷心的人当做后半辈子的倚靠。既然安神医不愿北上,小女子愿意服侍贵人北上东京求医。”
“你,你……”安道全瞠目结舌。
这安道全之所以同这李巧奴两情相悦,也是因为彼此都是重情之人,想她李巧奴一双十年华的妙龄女子,要托付终身,又哪少得了那等多金的少年郎君,可她却偏偏钟情于安道全这个颓丧的中年人,不外乎从其对亡妻的态度瞧出,此人是个情重的男子。
“你安神医不愿踏足北上,我一条烂命却是不怕。我虽是弱女子,却是也晓得要知恩图报。”
“别说了,我去!”
请将不如激将,这李巧奴还真就是安道全命中克星,不过三言两语,就激得安道全点了头。把一旁的王信乐得从椅子上跳将起来,不住拱手称谢。
“两位若要北上,却要听我一言。这一路上,须行不得水路,只能走陆路,两位能否应允在下?”
听得此言,王信不由得一愣,不明白安道全为何有这般怪异条件。
“在下虽是江宁府人氏,可有一条,天生不惯舟船,实在是抱歉。”
王信也没想到安道全一个南方人竟会有晕船的毛病,这走陆路回去,且不提一路上所耗时间的增加,单就现如今这世道,盗匪如毛,这一路上的安全……
“行,只要安神医愿意北上,我们就走陆路!”石秀当即答应,王信也点头应允。
到了这会儿,将这安道全请回梁山才是正事,其他的,也只能见招拆招。幸好旁边还跟了一位江湖阅历丰富的石秀,想来一路上多加小心,倒也未必会出什么危险。
本想安道全不会有其他问题,不想又说出一番话来。本是两位好汉来,却是一位豪杰归,这又有另一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