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萧嘉穗也听说过王伦梁山名声,这回放下心结更有改观,十分欢喜。这二人都曾游历天下,也都通读经史,胸中有沟壑,这一番交谈,二人顿起知己之意,便以手足相称。
对当今之事也多有感慨,直到屋内光线暗,二人仍未察觉。后石秀进来喊王伦用餐,二人意犹未尽,便教端进来,边吃边谈。
二人都是有见识的,又是意气相投,到此时遂说些机密话来。
只听王伦道:“现今这般时局,令人堪忧,官家一心修道,全然不理政务,又有诸般喜好,官吏多是豺狼心性,却陷百姓于水火里。”
萧嘉穗跟着道:“是也。自太祖皇帝开国至今日,朝廷臃肿,官吏不明,战事懈怠,几无可战之兵,若我料无差,十年内外必有大乱生。”
孙静一听此言,来了精神,问道:“何来此言,且道来。”
萧嘉穗笑道:“哥哥在外游历多日,想必也有所见闻,却拿话来问我。也罢,小弟就先说一二,看与哥哥心中所想,是否一般。”
赵信忙说:“听先生玉言。”
萧嘉穗遂说道:“先说内。当今官家,说句不当听的,不是明主景象。只将政务交于一班弄权作奸,不知黎民疾苦的男女,一味享受,沉迷花石女色,今要建延福宫,明又要修保和殿,民怨不断,此君之失也;朝中上到宰相公卿,下到县官乡吏,一味贪图享乐,大肆收刮民脂民膏,都是贪赃枉法的蠹虫,此臣之过也;黎民百姓,无尺寸之地立身,赋税繁重,直如泰山压顶,此民之苦也;天下州府,多有不法之徒,心有所图,若时有不虞,一二强梁,只需打起旗号,必有从,此贼之势也,哥哥,三五年内外,国内必有贼乱不断!”
吕将听了萧嘉穗之言,连连点头。
王伦听得,也是一振,询问道:“先生所言不虚,不知外何如?”
萧嘉穗接道:“当今天下版域,我大宋只安居中原,境外却有诸国环伺。西夏、吐蕃,豺狼也,磨刀霍霍以待;大理高氏当权,亦有不臣之心;辽国虽是颓落,但相较大宋,却是病虎卧床榻,非可敌也。”
这些都是王伦知晓的,王伦也说些其他人不知道的。“在辽国东北极寒地,却有一族,叫作女真,我曾到过此地,这族虽是弱小,族人俱是勇悍狂烈之辈,更有一人,唤完颜阿骨打,雄心勃勃,有虎狼凶志,乱天下者,此族也。前岁九月,童贯出使辽国,路遇一人,名唤马植。向其献计,欲联女真而击辽,正是埋下祸端。若我辈不作为,中原之地,烽火四起,乱将不远矣。”
萧嘉穗听言点头,深以为然。心有所想,乃秉烛而谈,同榻而卧。
过一二日,雨水住了,众人出得屋来,好大雨:
草舍罩粉毡,茅檐挂琉璃。老树杈枒数十株,三五小窗轻遮闭。黄土绕墙铺亮瓦,疏荆篱落刷白漆。
王伦和萧嘉穗村中闲游。史进、石秀二人雪中演武,村中人竞相叫好;马灵、王定六二人传授几个半大小子轻身功夫;石宝、石秀二人最是快乐,和村中幼童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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