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霸道惯了,他急着要见兄弟,能有什么好事!”
解宝道:“如今出了他的府衙,有乡绅父老在此,看他能如何?”
这两兄弟还不知已然落尽人家的圈套。
到了毛太公庄上,解珍只当离了陈县尉必定安然无恙。就自扛着大虫,来到堂前,将大虫放在甬道上。孔太公暗里观察,本只是听人说如何打死大虫,还不觉得他如何厉害,现今见他这般,心里好一阵吃惊。
毛太公亲自请了解珍兄弟落座,自己与儿子亲自作陪。解珍上前唱诺,毛太公假装不认得他二人,主动问道:“你兄弟二人,不知是哪里人氏?”
解珍道:“小子解珍,祖籍登州人氏。”
毛太公听了大笑,道:“哈哈……不想是我登州的好儿郎!”孔太公不住夸赞,那孔小郎也殷勤不已。
解珍施礼谢过,方才落座。毛太公又道:“小郎君,你却说与老夫,怎生打了这个大虫?”
解珍就厅前,将打虎的本事,说了一遍。厅上厅下众多人等都惊的呆了,满堂喝彩。毛太公听他讲的惊心动魄,却又有条不紊,已是十分称心,就厅上赐了几杯酒,请人捧出一千贯赏钱,给与解珍。
解珍禀道:“小子托赖祖宗福荫,侥幸打死了这个大虫,非小子之能,如何敢受赏赐?小子闻知这里猎户,因这畜生,受了官吏许多责罚,何不就把这一千贯给与众人去用?也显耆老您仁爱之心。”
毛太公听他这般说,便知晓心意,脸上不觉,挤出几分笑意,道:“既是如此,这赏钱就交于郎君,怎么安排,自凭心意来办。”
毛太公要打消解珍解宝的戒备,略显亲近道:“咱们都是登州人士,倒是有些渊源。老夫托个大,可做得郎君的叔翁?”
解珍见听,慌忙拜道:“小子何德何能,竟得耆老这般厚爱?”
毛太公下堂扶起他,说道:“英雄豪杰,我也好生敬慕。你是我登州表率,老夫自该视为子侄。”
毛太公在拖延解珍兄弟的同时,陈县尉与孔目已经在密室商量如何巧取豪夺。
孔目到底是文官,不知道解珍兄弟的厉害,只见说道:“谅他们也只两个人,能有多大本事,还能叫咱怕他们不成?”
陈县尉道:“那大虫有多凶恶,你又不是不知,三五十个大汉都捕捉不得,却被那厮三两拳打死了。他那个兄长,一看也不是好相与的,咱这里可有一个?到时候别巧夺不成,反把自身陷进去,那就亏个净光!”
孔目如今也有求县尉,大急说道:“大人你位高权重,掌管一县之兵。咱这又是上县,一应兵备齐整,咱们调一伍弓手弩兵来,乱箭射下,任他们多大本事,也插翅难飞!”
陈县尉狠瞪他一眼,说道:“说的轻巧!便是要请衙役捕盗缉贼,也须知县盖印发文才可,更不要说是军伍兵丁,哪是你说调就能调的?”
孔目这才轻叹道:“向前限令捉拿大虫,无非就是为找个门路,把它当做个瑞兆祥物,献给那些大人们,好做晋身,可恨被人登了先,白费了一番心血!”
陈县尉怕孔目胆怯,振奋鼓励道:“你也不必着急,且看舅舅的首段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