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灼顿时脸色铁青。蔡京这哪里是前来派黄文炳相助,明显是前来派黄文炳监视自己的。
这黄文炳压根不懂什么军事,从没有入过一天的行伍,如何知晓这行伍之事。如今还要教自己与他进行商议,这蔡京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难不成,为了替他的儿子报仇,他已经陷入了疯狂。
自己已经领受了圣命,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呼延灼看着黄文炳,他此时方才忽然觉得这黄文炳果真不一样,今日将迷魂汤都灌到了蔡京那里。
“怎么样,呼延将军?”,黄文炳看着眼前的呼延灼,顿时有一种打了胜仗一般的喜悦之感。
“确实是蔡太师亲笔书函!”,呼延灼点点头。
“那就好!”
黄文炳听得呼延灼承认是蔡京的亲笔书函,顿时笑意更甚:“既然呼延将军这么说,那……”
“且慢!”
呼延灼闻言,不由一笑,他怎么会不知道,黄文炳肯定有什么小心思:“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便是天子来了圣旨,此时若是有着危机情况,我等行军打仗之人,也不必拘泥形式!”
“更何况,眼下只是蔡太师的一封抚慰战士的书信而已。太师的好意,我呼延心领了,还请黄通判回去转告太师,就说我呼延灼三人定然竭尽所能,不负朝廷之托!”
闻言,黄文炳顿时便愣在当地。
什么意思?
叫自己回去转告蔡太师?你等不会有负所托?教他安心,你等一定会为他儿子蔡九报仇?
你们都接二连三地败了,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说这等话?
当真是可笑至极!
“原来呼延将军是这等意思!”
黄文炳冷笑一声:“既然呼延将军枉顾蔡太师的好意,那便算是我黄文炳多事了!”
黄文炳自然听得出,这是呼延灼在堵自己的口。
“只是,黄文炳既然受太师的嘱托来了,便替太师在此问一句:呼延将军难道还想一意孤行不成?”黄文炳看着呼延灼,眯着眼睛说道。
黄文炳觉得自己说的话已经很是委婉了,你呼延灼本人都被击败了,还有什么可骄傲的。
若是此时传到京城,传到蔡京耳朵里,蔡京绝对坐不住了。到时候,他肯定会恳请官家再度调兵遣将,同时肯定会对着呼延灼等三人治罪。
再者,在黄文炳看来,晁盖虽然凶狠,但是不必王伦威胁大。如今呼延灼在青州打二龙山,却不是给梁山修养的机会。
“你……”
呼延灼闻言,登时一怔,看着黄文炳有些说不出话来。
本能上讲,呼延灼此时恨不得直接将这黄文炳与他的这些草包悉数赶出军营,但是此时黄文炳能够拿到蔡京的书信,就说明黄文炳肯定是受到蔡京的信任。
对着整人的手段,呼延灼绝对不会怀疑蔡京的能力。
“既然呼延将军一时想不出来,那我等便先行离开。我等便静候呼延将军破敌!”
黄文炳见得那呼延灼被自己问道,顿时一脸得意地对着身后的燕顺等人挥挥手,大摇大摆地出了众军营帐。
单廷圭与魏定国虽然是与黄文炳同来的,却是留在了军帐里。
“呸!”
彭玘见得对方出了门,顿时一脸气不过地说道:“什么东西,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
而此时的呼延灼,更是一脸恼怒之色,但是一时之间,他也不敢把黄文炳怎么样。
正在此时,外面探马来报。
“禀报将军,二龙山下来了一票人马,都是官军人马。为首一员大将,上书风流万户侯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