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些马贼恐怕不止千人,都以这贼首为尊,恐怕此人是个大头目,要是自己来个擒贼先擒王,杀他个措手不及呢?
自古功业细中取、富贵险中求,现在大好的机会摆在俺面前,岂能白白放过?!
原来这队步兵却是魏定国带领,单廷圭还在后头。
他深吸一口气,高声叫道:“都把手中兵器丢了!跪谢这位好汉的不杀之恩!”说完“啪”地一声,他将横在马上的枪丢在马前。
周围的士兵们对望一眼,带着几分无奈和惊讶,慢腾腾地将手中的刀枪朝地上一扔,接着跪了下来。
不远处,有人鄙夷地叫起来,“郓州兵真怂啊!降了就降了吧,还给人跪了!俺们汝宁兵算是开眼了!”
看着他们手中兵刃落地,围着他们的那些梁山骑兵紧绷的神经下意识地就是一松。
那魏定国骑在马上,突然大喝一声,“兄弟们,杀了这贼首!”这一声吼又突然又凶狠,震得在他身边的士兵耳朵嗡嗡作响!
话音未落,魏定国右脚向上一勾,一根原本挂在得胜钩上的长枪已撞入手中,随即猛地提枪向王伦掷了过去。
魏定国手劲奇大,长枪来势汹汹,急如闪电般直逼王伦前胸,众人见了不由一声惊呼。
郭盛此时离王伦有着一丈距离,瞧见了这一幕,全身如坠冰窖,心急如焚却鞭长莫及,暗呼:“哥哥!!!”
“铮!”电光火石间,王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腰间拔出了弯刀,右手画圆、寒光一闪,掷枪的枪头处已然被斩断,折断的枪杆与枪头颓然落地。
恰如常言道:“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王伦这一刀不过是拔刀一挥,看似简单,却饱含了他长期勤练不辍、琢磨刀法的汗水和心血。
众人还来不及喝彩,那魏定国部将身边的士卒们也有模学样,将手中的长枪掷向了王伦。
此时,郭盛、吕方已拍马护在了他的身前,手中画戟舞得密不透风,如同风飘玉屑,雪撒琼花,将王伦罩得严严实实。
铿铿几声,那五、六杆长枪全被的双人磕飞。
魏定国见未能建功,气的哇哇大叫一声:“贼子,你不得好死。”叫完之后,将手中大刀这边疾挥三下。
王伦还没做出反应。官军阵型一分,从中涌出一队装束怪异的红甲兵,当先五十两怪车上面堆满了芦苇茅草之类的引火物;后面士兵背上皆背着一个硕大的铁葫芦,里面满是硫磺,硝石,五色烟火,快到王伦阵前实,一齐点着,顿时间烟火大冒,响声震耳。王伦阵中一时间人惊马跳,抵挡不住,败了一阵,死伤近百。
王伦在后面将情景看在眼里,不喜反怒,大笑道:“好,好。”
一旁吕方心道:“哥哥莫不是失心疯,己军战败还这般欢喜。”
王伦笑道:“兄弟误会了,我可不是为了败退欢喜,而是为我的神机营终找到了领兵之将欢喜。”
吕方疑惑道:“难道是那敌将?”
王伦颔首道:“正是魏定国。方才一阵,虽然只是火车,火葫芦两种简单火器,但是魏定国使用的时机,方法都恰到好处。若不是他对火器的使用有着深刻的理解,绝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神机营如今缺得就是这样一个领兵之才,凌振搞研究是有一套,带兵就不是他擅长的了。”
魏定国见偷袭不中,又惊又恼,怒吼一声,拔出腰间长刀,一拍马朝王伦杀奔而来。
吕方气他暗算自己哥哥,怒叱道:“泼贼!心忒毒辣了些!”一提缰绳,纵马迎了上去。
两马堪堪交错,那魏定国双手握刀,奋力斩向扈吕方。
吕方自忖论力气要比那部将小一些,于是老老实实地双刀齐上,将其隔开。
两马交错驰开,那魏定国轻松地冲过吕方的阻隔,见眼前不远处立着的正是王伦,正中他下怀。
魏定国狞笑一声,双腿紧紧夹住马腹,右臂竭力前伸,挺刀冲向他心心念念想要斩杀的贼首。
这一刀夹风带雷般搠去,眼见着再有两步,闪着寒光的刀尖就要捅入王伦的前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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