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阻拦。他哪里知道,如今他已然成了反贼,成了仇人。
一方求胜心切,一方犹豫不决,早被祝彪等人逃脱。
而到了此时,梁山军马才姗姗来迟。
说来奇怪,原本呼延灼麾下还在跟祝彪、董平残兵混战。而梁山人马出战时,这双方却都不约而同的停下来了。
对于梁山,呼家将是又气又喜。
气的是,如果没有这帮草寇,自家也不会落魄到如此凄惨的境地。
喜的是,百余年来,大宋没有一个敢为自家祖先的冤屈抱不平的,但是,梁山敢。《下河东》最后那一幕斩皇袍当然没有发生过,但呼家人看着却宁愿相信那是真的。
所以,那位代表着梁山的王伦寨主虽然算是坑了他们呼延家一把,但呼家将却没办法真的生气。不但不生气,相反还深深的感激。
爱屋及乌,心灰意冷之下,呼延灼令大军放弃抵抗。
“呼延将军深明大义,王伦佩服。”
王伦此时也带着梁山一众头领到了城外,王伦向呼延灼作揖道:“情非得已,失礼处还请呼延将军勿怪。”
呼延灼叹了口气,也不知该说什么。
王伦扭头对呼延灼身后韩滔、彭玘道:“两位兄弟先带呼延将军去梳洗一下,再请呼延将军到城中一叙。”
“是。”韩韬本就被俘虏了一次,此时又有呼延灼带头放弃抵抗,心里舒服了些,于是主动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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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灼看到梁山人才济济,火炮手凌振,新降的魏定国心中也是复杂难言,默默跟着二人往城中来。
单廷圭是禁军人马,不属于青州派系,也被祝彪留在战场。如今也跟着呼延灼投降了,有他师兄魏定国在,也不觉尴尬。
王伦和众头领也要去知府衙门,但是并没和呼延灼同行,而是等了等,打扫战场,才往城里走去。
毕竟谁也不愿自己狼狈的样子一直被人看着。
凌振领着呼延灼一行沐浴更衣,眼见呼延灼沉闷,凌振忍不住道:
“呼延将军,我说句心里话,将军休怪,便是梁山只出三千马步军和你厮杀,最先溃退的八成是东京禁军。只要王伦头领帅旗不倒,山寨兵马便不会败退。若是王伦头领帅旗倒了,还不知有多少头领会为他报仇。”
呼延灼之所以投降,一则是被逼无奈,没了出路。二则是为了手下子弟兵寻个活路。不过在心底里,他却是不想为王伦卖命的。
听了凌振之言,呼延灼却道:“我也听得江湖上多义气之人,只恐下面喽啰未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