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朱贵被自己收入麾下,王伦心中小小得意。然后又抬头对杜迁吩咐道:“掌柜由朱大哥担任,大厨二厨我也找好了人。还缺一员刀工和面案,可以在济州城内熟悉的人里面找找。伙计要找四人,口齿伶俐,腿脚勤快的。”
杜迁听见自己又有了差事,立刻有了精神。邀功似得说道:“哥哥放心!刀工已经有了眉目,过几日我亲自去请。”
王伦见杜迁如此轻松接了差事暗暗点头,这个兄弟还是任劳任怨的。不过他还不放心,又开口嘱咐道:“这些人务必要身家清白,老实本分的。等过几日开业的时候,我再立个规矩。”
杜迁将胸脯拍的咚咚响,表示一定照办。然后又问道:“那这些人的工钱是什么个标准?”
“大厨同样五贯钱,二厨刀工和面案两贯,伙计半贯。而且做的好的,都有分红。”定下了各人的工钱标准王伦又对杜迁说道:“这几日你都在店里,等开业之后我让二郎来帮你。”
一听二郎二字,杜迁眉毛纠结在一起,好不情愿。向王伦恳求着说道:“哥哥您发个善心,别让那混世魔王来了,我一人照看的住。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九尺高的汉子害怕一个小伢子不成。”王伦无奈的摇摇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那哪是小伢子啊明明是小虎崽么!杜迁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却没说。就怕王伦马上把那混世魔王派来自己身边,能躲一时算一时吧,杜迁如此安慰自己。
王伦也不去管在那里揪心的杜迁,因为自己定的大厨月钱也是五贯,和朱贵这掌柜是一个标准,怕朱贵多心,于是主动略作解释。说道:“咱们请来的大厨可不一般,你们不要等闲视之。等酒楼开业你们自会知道了。”
那边朱贵闻音而知雅意,连忙表示道:“对于酒楼来说大厨之位非同小可,月钱丰厚无可争议。”
又和杜迁朱贵二人说了会话,眼见接近中午,几人便自己的酒楼里亲自下厨吃了顿馆子。席间也自免不了说一些开酒楼的事情,虽然薄酒素菜但几人一时也是宾主尽欢,王伦明显感觉到和朱贵的关系进了一层。
之后王伦留杜迁朱贵二人在县里照看酒楼一应事务,自己则带着小灵官往王家庄返回。王伦因为酒楼和考试联保的事情已经在县城逗留三四天了,也该回家看看老娘了。
不说王伦回家,单说杜迁和朱贵二人在酒楼里,他二人早就认识,再加上马上就要一起共事,两人之间自然十分热络。
“杜兄弟,咱们这位官人明明有秀才相公这样体面的身份,为什么要从事商贾这样的贱业呢?”这朱贵也不和杜迁客气,直接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哈哈!朱老兄,你问我算问对人了。我和王家哥哥自小认识,他的事情没人比我清楚了。王家哥哥这也是迫于生计罢了。”杜迁也不卖关子,当下给朱贵讲起了王伦的事情。
“咱的这位哥哥在王家庄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虽然幼年丧父只与老母相依为命,但也十分上进早早就获得了秀才身份,光是解试就参加了两回了呢!算上这次就是三次了。”
虽然杜迁说的有些前后不搭,但朱贵也没有插言,只是安静地听着。
只听杜迁又说道:“前两次不中是因为时运不济,我想这次王家哥哥肯定高中举人。”
“嘿!要说王家哥哥最大的变化是在这最近三年之中。原本家里只有两倾薄田,他并不懂耕种,都是雇人来做。可是就在三年前收成大好的时候,他把这两倾田地都卖了出去,一卖就是三年。加上手中的积蓄,有了三十多两的本钱。”杜迁越说越兴奋,喝了一大口茶。
“之后他就去了**,赌了一圈手中的钱翻了十倍。然后他就开始大量收购粮食,哪料到去年的时候天不作美,受了灾,这田地青黄不接,粮食涨价。这样王家哥哥又狠狠地赚了一笔,用这笔钱他又收购了许多生丝布匹来倒卖。”
杜迁是个粗人,见识有限,只知道王伦这些手段不一般。朱贵却是见过世面的,自己还经过商,知道这里面的诀窍。常听同行们说人弃我取,人取我与这句话。意思是说大多数人低价抛售时,我反其道而行之,大量买进。大多数人高价买进时,我同样反其道而行之,大量抛售,赚取中间的差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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