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口中的大哥自然就是王伦。
“哦,同是乡里乡亲的,贵兄太客气了。”王有贵显得十分镇定,心不在焉的说了一句。“这放牛娃正是昨天从我府上跑走的,二郎有心了。”
“都是被这小混蛋闹得,一时误会才抓了贵兄的书童,想来贵兄的书童也是一时被这混小子蒙蔽了。”猛地想起王伦的身份,王有贵警醒过来,对王信又解释了一句。
对于王信王有贵可以满不在乎,但对于王伦王有贵却不想招惹。秀才有面见县令的权利,在这个时代读书人在哪都有地位。而对于自己来讲,见官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小孩子胡闹罢了,您别往心里去。”这次是王伦第一次安排给王信差事,平常王信十分大条,这时却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应对。
王信说的轻松随意,王有贵是成精的老狐狸,心里不敢全信。又看似无意的提了一句:“不过看这放牛娃和贵兄的书童好像很要好?”
“只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关系,小孩子的话怎么能当真。我与家兄都不会当真的。”王信听出来王有贵话中有话,知道是询问自己大哥王伦的态度,也装模作样的说道。
“那不知这混小子昨晚都说了些什么?”王有贵从王信的话里听到了一点端倪,马上追问道。
那边被带进来的牛娃一直站在大厅中察言观色,这时逮到机会大声呼喝道:“王二郎这财主真欠我的工钱,真的!真的!”
王信得到牛蛙的配合,哈哈一笑说道:“王老爷,说出来您别生气。我听这小子说您黑着良心,坑了他三年的工钱。”停顿了下,王信又说道。“这话我虽然不信,但传出去毕竟对王大爷名声不好听啊。”
王有贵听王信提起这事,眯着的眼睛瞪大了起来,沉声说道:“荒唐!这放牛娃的话如何能信!”
王有贵身后侍立的中年管家知道这事情的原委,马上接过了话茬,伸手指着牛娃气急败坏的说道:“三年里在王家,老爷对你哪样不好,你竟然到别处诬告。”
那边牛娃知道事情成败在此一举,于是按照王伦吩咐使出了激将法。“我这有证据的,白纸黑字写的明白。”说罢从自己的衣裳兜里拿出了契约,作势要给王信看。
那边王信只是定定的站着,口角含笑。王家的管家一见如此,张口说道:“我这也有文约,二郎你看!”这里就一个外人,契约当然要让王信看。
说来也巧,今早王有贵正和管家说牛娃的事情,因此契约也被管家拿了出来,带在身上。王有贵见管家自作主张拿出了契约眉头一皱,不过也没阻止。
王有贵早就算计好了,他当时念给牛娃听得是每日三餐,再取一文钱。而立文约时他欺负牛娃不识字,写的是每日三餐,不再取一文钱。
王信接过管家拿出来的契约从上看到下,不时还点点头。旁边的牛娃看到王信如此好似着急了,冲到王信跟前叫道:“二郎!你看看我的文约,我也有文约。”
这时的王信好像对牛娃很不耐烦的样子,将牛娃拿着契约的手一推搡,暴躁的说道:“王老爷这文约上写的明明白白,供你一日三餐,没有工钱。”
说着说着仿佛十分气恼,当下就和牛娃撕扯起来。一边撕扯一边恨声说道:“可恨你这小子好想骗我,看我不打你。”
王信力大,牛娃几下就被打倒在地,他犹自不服气。从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对王有贵说道:“真的就是真的,我到县衙去告你,你等着。”说完就拿着自己手里的契约头也不回的走了。
管家迈步想去阻拦,却被王信挡在了前头。王信将自己手里的契约还给管家,拍着胸脯豪气干云的说道:“这小子不知好歹,一会我找到他肯定给他个教训。”
管家回头看了看王有贵,王有贵大手一挥说道:“走就走了吧,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有王信这个外人在这里,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蛮横霸道的一面。
眼见如此,管家把契约收进自己的怀里。故作轻松的说道:“真的就是真的,他画着押,他告到州府里我也不怕!“
王信眼见大功告成,自己也该离开了。扭头对王有贵说道:“这事您老放心好了,他要是再污蔑您我第一个不答应。您的为人谁人不知,何人不晓!得了,我得追上去教训教训那赖钱的家伙”说着离开了王有贵的家。
厅中坐着的王有贵洋洋得意:“你两个毛孩伢子,太嫩啦;我走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想从我手里抠钱,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