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当时立约的内容。
“哦!那谁人能给你作证?”屡屡被王有贵打断自己说话,当众挑战自己威严,黄肱早就不耐烦了,但这时还是问了一句,心想一会定然狠狠教训王有贵一下。
听了这一问,王有贵扭头看向跪在自己身后的管家,当时立约自家的管家也在,可是这人也给自己做不了证啊!而在这县衙大堂之上,县令威压之下,王有贵的管家害怕的大气也不敢喘。
“大人!我来作证!”正当这时堂下传来一句。
王有贵听了这一句真是喜出望外,简直要蹦了起来。但等王有贵一回头看见来人,他整个身体又不自然了起来。
只见王伦小步快走到大堂之上,长长一揖到底,躬身道:“老父母在上,学生王伦有礼了,望大人饶恕学生不宣而来之罪!”
秀才王伦!黄肱也是认得王伦的,这是县学近年的才子,还在州县里获得了秀才的身份。
只见王伦一身白色长袍,腰间佩戴玉环,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束已银色头冠,站在堂上,身躯笔直,更显卓尔不群。
“你身有功名,本官准你不必跪着回话。”将王伦和王有贵一比较,高下立判。黄肱也不计较王伦当堂闯入之罪,还向王伦示已宽厚。
”老父母大人在上,今日学生来作证!朱牛娃的契约是我所写,是千真万确的。朱牛娃状告王有贵之罪,确有其事。”王伦来作证是真,却是来给牛娃作证的。
另一边跪着的王信和朱牛娃见到王伦来到,底气顿生,朱牛娃一时忍不住还哭了出来。
“王有贵!朱牛娃有王伦作证,你可有人证?”黄肱又把矛头指向了王有贵。
这时王有贵早已吓傻,好好的契约怎么会变,王伦这小子竟然给放牛娃出头。一时间各种问题纷至沓来,王有贵头痛欲裂作声不得。
“既然不说话,那便是没有了。”黄肱直接宣判,再不给王有贵机会。看在往日的交情上,他已经够隐忍了。“今朱牛娃状告王有贵一案,人证物证具在,案情属实。宣判如下,着令王有贵偿还朱牛娃工钱十贯八十文,当场画押。”略一停顿,黄肱对王有贵宣判道:“王有贵毁约贪财还拒不认罪,藐视王法,判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并罚没王有贵五贯钱,交付衙门做公费之用。”
一听宣判王有贵整个人瘫倒在地,还要打三十大板?慌里慌张连忙求情,喊道:“大老爷,别再打,我愿给他工钱。大老爷饶命”
那边黄肱不做声,衙役哪敢耽搁,架着王有贵就出去行刑。
三十大板打完,王有贵整个人早已人事不省,王家的管家付了银钱。退堂后和几个奴仆背着王有贵在一众人的指指点点下逃回王家庄。
“多谢恩公!多谢恩公!”出了衙门,牛娃要回了工钱,喜极而泣,跪在地上向王伦道谢。
“不必如此!”王伦一伸手搀扶起牛娃,想了想又说道:“今后你若无去处,就跟着我吧!”
“多谢”牛娃一听王伦要收下自己,还要跪下道谢,却被王伦一把拉住。
王信在一旁嘿嘿傻笑,不时看向王伦,就差将得意写在脸上。
“这次多亏了你,做的不错!”夸赞了王信一句,王伦当先往家走去。
这牛娃的契约怎么会变呢?
却原来是王伦为牛娃呜不平,将两份文约调了包。王信不是押送牛娃到了王有贵家么,关键就在于诱导王家拿出契约来。趁着王有贵对王信的戒心小,他和牛娃相互配合,将头天晚上王伦改好的那份拿在手里,将王有贵的那份偷换给牛娃。将“每日三餐,不再取一文钱“的“不“字改成“朱“字,就变成“每日三餐,朱再取一文钱”。
散了大堂之后,看了经过的人们纷纷去和别人炫耀自己今天在衙门看到的事情,王伦兄弟帮助牛娃讨要工钱的事情也一传十十传百。
谁也没注意到,最后从衙门内堂走出来一位小小书办,手里拿着王伦改了的牛娃的契约,眼睛只看着上面的“每日三餐,朱再取一文钱”一句。
“有意思!呵呵,有意思!”口中念叨了两句,这人又将契约放回了自己怀里出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