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作声。
“报!”大门外忽然有传令兵急奔入内,拜倒在童贯身前。“启禀枢密大人!贼人了得,已经冲突而去,辛统制正在追击!”
“嘶”饶是一众将领沉着冷静,此时也不由倒吸了口凉气。“这伙贼人当真了得!”
王渊听到传令兵的话微微侧头,看向身后的刘光世。刘光世则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他二人可是吃过王伦的亏的,王伦等人逃脱可不是个好消息。
童贯倒是有些大将风范,此时处变不惊,看着韩存保说道:“果然如韩兵马使所言一般,这伙钦犯不是等闲。”
原来在童贯调兵遣将捉拿王伦等人之时,韩存保与王伦在东京交过手,知道厉害。劝说童贯多派兵马围剿,更调派几位武勇绝伦的将令出马,不过童贯并没有听从。
韩存保虽然是童贯心腹,但是也摸不准童贯的心思,嘴上虚应着说道:“末将这点能耐怎及得上枢密大人,想必枢密大人已经智珠在握了!”
听到韩存保这话,一众西军将领不住地附和。“料想区区贼子,怎能逃得出枢密大人手掌!”
“枢密大人战无不胜,西夏人尚且畏惧,何况几个跳梁小丑!”
童贯听了众人的奉承,心里十分受用。用手捋着自己海下稀疏的胡须,微笑着说道:“如今党项人在边关虎视眈眈,区区几个贼子,老夫便不愿劳师动众。派遣辛统制等人前去,便是让诸位养精蓄锐,等着对付党项人。”
还不等童贯说完,刘延庆便溜须说道:“妙啊!还是枢密大人考虑周全,我等不及!”
童贯心知这是刘延庆逢迎自己,心里高兴,一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言。然后童贯继续说道:“谁料贼子负隅顽抗,侥幸逃脱。如今却要仰仗诸位了!”说完,童贯拿眼扫视了一下众人。
这是一众西军将领只道是表现的时候,一个个挺着胸脯,大声请命。“请枢密大人吩咐!”
童贯看着一群骄兵悍将在自己的身前惟命是从,心中得意。只见童贯不急不缓的说道:“与西夏交战在即,不可因此纤芥之疾而耽误心腹大患。刘法、姚麟、刘延庆、王禀四位将军,带领手下儿郎与辛统制等人合围钦犯。”刘法、姚麟、刘延庆、王禀几人领命而去,大堂外一时之间人喊马嘶。
刘光世心急立功,又怕王伦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的丑行,心急如焚。跪在地上,前行几步向童贯请令。“枢密大人”
“起来”童贯一伸手,吩咐余下的几位西军将领起身,然后说道:“你等四人赶赴城门,只要大开城门即可,其余我自有安排!”
“这枢密大人”刘光世毕竟年轻,听得云里雾里,还要发问。
“刘将军,军情紧急,快走快走!”他旁边的王渊倒是心明眼亮,急忙拉着刘光世出去了。王渊心里也是明镜似得,他俩有把柄在王伦手里,还是尽早解决这个麻烦的好。
一时之间,大堂之中只剩下童贯和几名亲卫。想起年初大闹校场的王伦,童贯愤恨不平。看着窗外夜幕深沉,好似张牙舞爪的大虫一般。童贯冷笑几声,心道看这回看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