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五这才意识到撞了人,连忙作揖,“对不住!对不住!”
那人也是位昂然大汉,想着自己新穿的衣服被韩五弄脏,火气上涌。“该死的乞丐,快赔我衣服!赔我衣服!”
早在军营里韩五的衣甲都被扒了下去,钱袋子也被人顺手牵羊,身上早就没了银钱。他追赶军队甚急,也没有带银子,哪里有银钱赔给大汉。若是有了银钱,他也不必挨饿了。
“大哥勿怪,都是兄弟的不是!只是兄弟走的急,没有银钱在身,大哥饶恕则个!”韩五自认自己理亏,不住的赔不是。
那大汉眼见韩五就来气,又听韩五和自己称兄道弟,更是火冒三丈。若是他和韩五成了兄弟,他有朝一日不也成了乞丐。
这一下生气,举起老拳就向着韩五鼻子上打去。
韩五正在低头赔礼,哪里想到这大汉会出手伤人,想要躲时已经来不及了。就听见“蹦”的一声,那一记老拳狠狠地打在了韩五的鼻子上,顿时鲜血直流。
“就你这班,知道官军动向也不是去投军。”那大汉打了韩五还不解气,看韩五衣裳破烂,还打听大军动向,不客气的说道:“我看八成是党项人的奸细,说不得爷爷要送你见官!”
说道这里,这大汉心思活泛了。如今宋夏交战,官府悬赏捉拿奸细,足足有十两银子,自己何不去撞个大运。想到这里,这大汉眼睛滴溜溜乱转。
韩五虽有武勇,但是从军以来不曾和平民百姓动过手,被打了这一拳也不还手。擦了擦鼻子上的血迹,拱手向在座的几人解试道:“小人本事西军的队正,与军队失散,所以打听官军的所在。并不是什么奸细,几位老哥误会了。”
那大汉满心把韩五当成奸细,就是不是也要打成奸细,否则怎会有银子。当即叫嚣道:“我看你是不怕打!还不老实!”
那一众商贩也都是相熟的,都站在一处。心道这大汉得了捉奸细的赏银,自己也要分一杯羹。一个个都帮衬着大汉,出手捉拿韩五。
“住手!”这些人正要动手,一行人走了过来,当前一个爆喝一声。
紧接着,只见那人手中枪杆抖动,这几位商贩的身上都挨了一下。各自后退几步,抱着膀子龇牙咧嘴,显然这一下并不好受。
再看那最先起了歹念的大汉,受了一击,身体控制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一行人,早不没了先前的威风。战战兢兢的向当前领头之人说道:“几位军爷饶命,小的不知您与这位兄弟认识!”
这一行四人身上甲胄齐整,刀枪耀眼,都骑着高头大马。一眼望去,个个威风凛凛,好似海里蛟龙,山中猛虎一般。
特别当先一人,面白无须,身似松柏挺拔不凡,虎背龙脊,渊渟岳峙让人望而生畏。
那几个小商小贩也是胆小如鼠,见财起意的小人物,见了这一行威武汉子吓得跪倒在地。“军爷饶命啊!小人们再也不敢了!”
这一行人理也不理求饶的几个,领头的下得马来径直走到韩五身边,关切的问道:“这位兄弟,你没事吧!”
韩五这几日在军中和这龙安镇受尽了白眼和委屈,哪有一人像眼前这人这般热心。心中一暖,感激的回答道:“小弟无事,有劳兄台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