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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衙内,不是我胆小,那和尚的本事委实不小。他与禁军林教头比武不落下风,相国寺地面的张三、李四拜在他的手下。我们这几人,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阿!”
鲁智深与林冲比武那日,穿得沸沸扬扬,他们也有耳闻。进来同时混混头子的张三李四,改邪归正,他们也是知情的。
一听要与鲁智深作对,顿时推拖起来。
高衙内眉头一扬,把茶杯重重一放,便要作。
这边富安已经呵斥道:“你们这几个家伙,真真是惹人恼恨。衙内没少帮衬你们,怎地让你们办点小事,你们便推三阻四?”
钱大战战兢兢,说道:“不是我们不原意动手,实是鲁智深的本事太厉害了点。我们倒不畏死,只是怕办得不好,误了衙内的大事!”
今日吃了亏,丢了面子,本想找回来。哪知道,自己的手下都是酒囊饭袋。
高衙内眼中一下子冒出火来,猛的站了起来,狠狠的将桌子上的茶盏摔到地上,摔得粉碎。
他看着王巴三个混混,越看越气,大声骂道:“一帮废物,平时吹得比天还高,真到用你们的时候,一点用处都没有。我养你们这帮废物有什么用?”
三个混混满面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来人啊!给我打出去!”越看几人越气,高衙内吩咐赶人。
要不是禁军难以调动,高衙内早就派大军围剿了!说不得明日要去恳求爹爹,只是又少不得一顿骂了!高衙内心中委实气闷,走了几圈,又喝了几杯水酒,自去睡了。
富安待高衙内睡后,悄悄退出,正想去睡上一觉。
“富总管,太尉有请!”
不想富安没走几步,便被人叫住了。急抬头看时,但见一人,一身黑衣,身材魁梧,身挎钢刀,站在自己不远。
富安认出这人正是高俅的亲兵,也吃了一惊,不敢多说,跟着对方去见高俅。
白虎节堂,威严肃穆。两旁是军议的交椅,厅中是十八班兵器和地图。当前一张大桌子,高俅端坐其上。
富安也不敢放肆,半躬着身子,小心翼翼的看着高俅,“小人见过太尉!”
良久,高俅才慢条斯理的问道:“强儿怎么了,我听说他吃了点小亏?”
高俅当面,富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这几日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高俅微微点头,又看了富安一眼,淡淡的道:“强儿也忒不成器了点,整天就知道胡闹。”
富安听了这话,恰似被人将一盆凉水兜头罩下,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小主人犯错,那都是他们下人的不是。富安慌忙拜伏于地,不住地磕头。
高俅看也不看头破血流的富安,慢悠悠的道:“玉不琢,不成器。强儿这次吃了这亏,也是件好事。”
“不过话说回来,强儿虽然不成器,到底是我的儿子。自然有我来管教,却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那林冲不过是一介匹夫罢了,明知道强儿是我的儿子,还敢下手,他的胆子也忒大了点。若是不教训他一顿,那些宵小怕是以为我殿帅府的人好欺”
高俅说道这里,眼中寒光闪现,让富安不寒而栗。
高衙内行事不过是小打小闹,高太尉动作起来,却是雷霆万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