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阿骨打的话,点点头表示知道,便闭口不言。
挞懒见兄长收了三国的礼物还不高兴,反而兴师动众来问询大家有点摸不着头脑,道:“别人给我们送来这么多东西,都是族中没有的,这不是好事么?”
“挞懒,你几十岁人了,这都看不明白吗?别人给我们送来这么多东西,可曾安了好心?”阿骨打叹息一声,对堂弟挞懒道:“汉人有一句话,叫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三国都想我们同辽国拼个你死我活,他们好从中获得最大的利益。”
翰离不同样很是不解:“可我们与辽国,不是早晚都要撕破脸皮吗?”
“但是这早和晚却有讲究!”阿骨打对于二子翰离不寄予厚望,耐心解释道:“如今,我们只是鼓动渤海人、奚人在辽国边境骚扰一番,全然没有触动到辽国的筋骨。更何况。我们女真从来没有打着旗帜,要与辽国做对。”
“只要我们一没有竖起反旗。辽国就不能拿我们怎么样。就算派大军来了,我们也可以诘问他们。每年该给的进贡,我们也没有短了他们的。辽国有什么借口,我们造反?”
阿骨打一番话得翰离不点头不已,暗道还要多多向父亲阿骨打学习。
“西夏和高丽恐惧我族崛起,纵然用些手段也不足为惧。”见阿骨打教导完翰离不,吴乞买再次话。“而与两国交往不仅可以削弱大辽,也可壮大我女真,何乐而不为!”
“四弟言之有理!”吴乞买这一番话与阿骨打所想不谋而合,阿骨打点头道:“大宋近年来频频对西夏用兵,这极大地消耗了西夏的军事实力。高丽缕败我手,让我鼻息,也不足为惧!”
听了阿骨打这番话,兀珠眼睛一转,大声问道:“阿耶可是忧心宋人?”王伦给兀珠的印象太深刻了,所以兀珠冒出这一句话。
看了一眼四子,阿骨打点头道:“不错!宋人的茶酒是文人的喜好,用以招待朋友。但是战刀却是用来进攻的,铠甲用来防守,都是对敌的!”
阿骨打回忆起那晚王伦赠礼时的情景,一字一顿道:“大宋这是告诉我,他们喜欢交朋友,也不惧怕任何敌人啊!”
那晚王伦的赠礼深意虽然没有明,但是阿骨打早已领会。
等阿骨打完,众人一阵沉默。
兀珠攥着拳头,恨声道:“都道宋人文弱,不想也有刚强的一面。”
还别,王伦有意在女真人面前展现实力,塑造汉人的威严不可侵犯的形象,倒是有些作用。阿骨打忧心大宋实力,兀珠也对败在王伦手下念念不忘。
这时,撒该却不在沉默,发言道:“勃堇不必担心大宋掣肘我族,其国早就自顾不暇了!”完,撒该一一给阿骨打分析。
“大宋立国已有一百五十年,虽然占有黄河长江两岸大片富饶土地,人口众多,但自王安石变法失败、司马光复旧后,国势已一撅不振。道宗皇帝继位后只知享乐,花酒地,重用六贼15,众大臣各怀己私,不以国家为重,弄得宋全国民变四起。哪如我女真君臣一心,国势日强。”
撒该可以是女真第一智者,女真众人对他很是信服。听了他的分析,都是精神一震。
这撒该不愧是女真国相,对大宋的事情也知之甚详,只听撒该继续道:“先大宋皇帝,这道宗自幼养尊处优,养成了轻佻浪荡的性格。做了子,尤其迷恋声色犬马,游戏踢球更是他的拿手好戏。”
“再蔡京“六贼”等大臣,引导徽宗搜刮民财,穷奢极侈,荒淫无度。为了在皇宫里大量兴筑假山,他们在东南一带四处搜刮奇花异石,用船运至东京,称为“花石纲”。民间苦不堪言,百姓叫苦连,怨声载道,民财为之耗尽。这样一来,渐渐掏空了大宋的实力。自顾尚且不暇,如何能妨碍我国。”
阿骨打点头称是,殿内诸大臣也都听得聚精会神,看得出来,大家对撒该的话十分信服。
“我最怕的就是我们起兵反辽,却被大宋趁火打劫。听了国相这一分析,我可以高枕无忧了!”
撒该又道:“臣敢大胆断言,荡平我女真兵力之强盛,灭辽只在指掌间。大宋内外交困,民不聊生,迟早要出变故。到时,不得也要倒在我女真铁蹄之下!”
不得不这撒该是一位人才,对大辽和大宋的国事分析透彻,甚至提前预言了起兵之后的结果。
听了撒该的分析,阿骨打心潮澎湃,灭辽是他即位以来最大的理想。尤其是撒该的这一席话,更坚定了他出兵灭辽的雄心。若是能出兵打下南国大宋花花江山,那再好不过了。
想到这里,阿骨打站了起来,道:“当前灭辽是重中之重!我已与大宋订立了联盟,往来贸易,互通有无。后事……待灭辽之后再议!”
“是!”阿骨打一锤定音,定了女真的对外政策,众人连忙称是。
“讹里朵、兀珠!”阿骨打又想起往来提出的要买马的建议,点名道:“明日你俩陪着宋使去集市买马,一切照常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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