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兀术是想找王伦报仇的,这时见完颜兀术想要离去,上前一步。“四郎主……”
“这里是辽地,不可造次!”完颜兀珠警戒了曾索一句,而后又低声道:“要想报仇,还是要在南国找机会!”完颜兀术心想,若是能借着曾头市的手除掉王伦那是再好不过!
曾索虽然顽劣,但是忌惮完颜兀术,狠狠看了一眼村庄跟着完颜兀珠离去。
完颜兀术走后不久,太真胥庆命令耶律金博整顿兵马准备再战。“耶律金博听令,稍后随本驸马亲自上阵!”
太真胥庆话音刚落,远处一起绝尘来了一名探马。“报……”
“启禀驸马!贺重宝统领已到五十里外!”探马到了太真胥庆面前,大声禀报。
“哈哈!”太真胥庆听闻强援就在不远,开怀大笑,“村中贼人不过匹夫之勇,这回我看他插翅难逃!”
大辽中京大定府东北百多里,一支辽军踏雪而行。天气虽冷,却行伍不乱,难得精锐。
当前一员大将,身长一丈有余。头戴明霜镔铁盔,身披耀日连环甲,足穿抹绿云根靴,腰系龟背狻猊带。衬著锦绣绯红袍,执著铁杆狼牙棒。手持三尖两刃八环刀,坐下四蹄双翼千里马。
正是贺家冲的魔王,辽国南京副都统贺重宝的便是。
“报都统,前方见得一支商旅。”军前探哨打马回来与贺重宝禀报,末了又加了一句。“看着是个肥羊!”
如今已经进了寒冬,辽国上下粮食吃紧。再加上大雪封山,人人都想这打草谷。
跟在贺重宝身前的贺冲真听得眼睛一亮,开口道:“哥哥,做这一桩吧!”
这贺冲真本来道燕京报讯贺重宝,通知家里出了变故,让他出兵捉拿王伦等人。凑巧太真胥庆也传令贺重宝,这贺冲真因此也跟着。
“嘶……”贺重宝到底是大将,顾虑太真胥庆的军令,沉吟道:“只是这驸马军令紧急!”
若是劫了这行人,贺冲真也少不了好处,又怂恿道:“眼见就要到了汇合之处,耽误不得军情。再者,就是驸马知道了也不会追究的。”
贺重宝也有意做这一遭,以为军资,问探哨道:“这支商旅哪里来,又到何处?总计多少货物,人员几许?”
探哨知晓贺重宝动了心思,咽了口唾液道:“足有十几车货物,都是新茶和布匹。从五道岭出发,看样子是去辽阳府,人马五六十人!”
这时贺冲真舔了舔嘴唇,贪婪的叫道:“哥哥!此处四面环山,隐秘非常,不会有人察觉。干这一票,大家都有银子拿!”
“好!”眼睛扫过一个个饥渴难耐的士卒,贺重宝下定决心。“大家速战速决,不要节外生枝!”
得了贺重宝的允许,贺冲真喜上眉梢,举刀大呼:“小的们,与我冲过去!谁冲得快,赏娘们玩!”
听到有娘们可以玩,辽兵个个眼中冒着红光,铆足了劲往前冲,只听到耳旁呼呼风声。那片树林越来越近,眼前的客商也出现了踪影。
林中的“客商”这时也察觉到了辽兵来袭,『乱』作一团。小部分人挥着刀,冲着板车一通『乱』砍,其余的顿作鸟兽散。
十来个满心念着财帛的辽兵首先冲入林中,那伙客商却跑了个干干净净,有几个掉尾的,相距树林不过二三十丈。
几名辽兵一见,呼喝着追上前去。紧追不放!说来也怪,那掉在最后的“客商”边跑边回头,见只有一人追来,竟放慢了速度。
两人距离渐渐拉拢,那辽兵接连砍空几刀,每刀就差那么几分。不料,前头“客商”突然转身!自下而上挥出一刀!
一声痛呼,辽兵中刀倒地。这一眨眼的功夫,客商一个未伤,辽兵倒死了几人。
“追上去,一个不留!”眼见那些客商跑进林子,贺重宝怕走了消息,只得命令贺冲真带人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