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妙许多?”
那朱武听了王伦说了两次六国,不明所以,直接问道:“哥哥如何笃定江南摩尼教可成事?”
李助是南方人,近来又有许多消息,先于王伦答道:“如今花石纲谁人不知,有这番导火索,江南便是火药桶。”
王伦也道:“大凡天下大乱,总有人浑水摸鱼。诸如汉时黄巾军,晋朝五斗米教。如今江南摩尼教也蠢蠢欲动,只是等待时机罢了!”
看着王伦将三幅棋子摆好,黑红分明,又错综复杂。李助笑道:”天下如棋,众皆乃子,妙妙妙!”
一局棋,六方拼杀。如此对弈,休说常人,朱武便从未见过。王伦笑吟吟执一枚棋子缓缓落下,就此而始,六方厮杀。
王伦一方做梁山、摩尼教,李助做西夏、大宋,朱武做大辽与女真。各人之间互为敌对,千变万化。
李助虽未见过如此对弈,却也不惧,将几方红子一方黑子执来,便缓缓将边车挪将出去。
另一边朱武不着急吃他当头炮,沉吟片刻,也将边车推出,这却是防着王伦。
虽然兄弟间对弈,演绎的却是天下大局,不敢马虎。一把棋子走出,便似心疼一般犹豫半晌,分明许多破绽,竟也视而不见。
王伦毕竟心思玲珑,睁眼端详半晌,隐隐心内有些明晓。宽阔棋局上果真如六国对垒,虽说半晌不曾彼此吞对方半个棋子,分明处处都是陷阱。
“六方搏杀,还是要寻找突破才好!”再端详片刻,王伦调动黑子一方主帅,蓦然出手,将两骑如走泥丸般直扑朱武,待吞他两相,蓦然又回缩,隐蔽双车之中不肯露头。
李助丝毫不起烟火气息,只顾将士卒过河,后厢紧跟两车,分明便是步步为营。看着架势,也是向着朱武杀去。
朱武不觉愕然,见两人有凌厉姿态,杀气荡漾。忽地来了个脚底抹油,回转车马把李助暴露出来。这一番调转方向,李助便处在王伦攻势下。偏生拿捏时机巧妙,李助也不曾发觉,好生使人佩服。
李助见了,不觉汗下,全力防守。“好个暗度陈仓,借刀杀人!”一手棋子洒出,恍若拖泥带水,文邹邹不起半分杀意。
王伦棋力高明,自是明晓,朱武军中好战,乃走武棋,间或暂避锋芒时候方有守成模样。李助一味文棋,虽不动肝火,围困最是狠辣,若对手一时不慎,满盘皆输逃不了此结局。
“两位兄弟都是好手,只是不知这其余五方首脑能有几分能耐!”王伦此时却是锋芒毕露,欲要试剑天下!
又是三五个回合下来,三人各有胜负。倒是朱武损失最大,李助略胜一筹。朱武看着眼前残局,冲着李助一笑,“这确实应了一句话,国虽大好战必亡!”
李助看了看王伦那一方,也道:“宋夏之国已是昨日黄花,可谓久守必失!”
见棋势明了,王伦一把将棋子拂乱。“天下如棋,我兄弟大可推倒重来!”说着王伦将自己和石秀一起做的地图拿了出来,指给李助、朱武来看。
“围棋中术语都说金角银边草肚皮,这几处地方兄弟们可要占了!”
王伦还要再说,却见潘小七又进来,欲言又止。只好放下地图,问道:“可是有事?”
“前山运钱粮的船只着火了!”
(大家猜猜是那几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