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直来问我!”他家广有余粮,不在乎这点东西。
晁富贵难为情的道:“小人化米与他,他又不要,只要面见保正。”
晁盖放下酒杯道:“一定是嫌少!你便再与他三斗米去。你说与他,我今日在庄上请人吃酒,没工夫相见!”
晁富贵去了多时,只见又来说道:“庄主,小人与了那道长三斗米,又不肯去。自称是一清道人,不为钱米而来,只要求见保正一面。”
当着刘唐面,见晁富贵一再相扰,晁盖不悦道:“你便说今日委实没工夫,教他改日却来相见拜茶。”
晁富贵也是着急了,答道:“小人也是这般说,那个道长说:‘我不为钱米斋粮,闻知保正是个义士,特求一见。’您看……”
这是一旁刘唐笑道:“小弟也吃的饱了。不如一同出门,看看这什么一清道人。”
听了刘唐言语,晁盖又是神思一动,这早有一个来指名要见我的,今日又来一位!
想到此处,晁盖这才道:“也好,那我们便一起出去看看!”
三人起身,还没走到庄前,又见一个庄客飞也似来报道:“那道长发怒,把十来个庄客都打倒了。”
晁盖三人也吃了一惊,快步走到庄门前看时,只见那个先生身长八尺,道貌堂堂,生得古怪,正在庄门外绿槐树下打那众庄客。
只见那先生:头绾两枚松双丫髻,身穿一领巴山短褐袍,腰系杂色彩丝绦,背上松纹古铜剑。白肉脚衬着多耳麻鞋,绵囊手拿着鳖壳扇子。八字眉,一双杏子眼;四方口,一部落腮胡。
那道长一头打,一头口里说道:“不识好人!”
晁盖看这道人好拳脚,怕庄客受伤,当下叫道:“先生息怒,且饶了我这般庄客吧!”
好似知道晁盖出来,那道士却一脸镇定,也不与那些庄客理论,看着晁盖淡然一笑:“贫道只为求见晁保正!”
刘唐见了这道长高深莫测模样,当即对晁盖道:“这位道长也是江湖上的好汉,哥哥何不请他进庄再叙。”
见状,晁盖眼神微微闪动,心中某个念头更加笃定了一些。
“贵客临门,晁盖怠慢了。”晁盖双手抱拳,对着眼前的道士说道:“先前怠慢了道长,请道长进庄拜茶,晁盖谢罪如何?”
那道长看了晁盖、刘唐,也知道先前庄客的话不假,告一声罪,跟晁盖进庄。
一同到的后堂,晁盖让人奉了茶,便问道:“不敢拜问道长高姓?贵乡何处?”
那道长答道:“贫道复姓公孙,单讳一个胜字,道号一清先生。小道是冀州人氏,自幼乡中好习枪棒,学成武艺多般,人但呼为公孙胜大郎。为因学得一些炼丹之术,懂一些星象,又能辨些天时,外人只道我能呼风唤雨、驾雾腾云,江湖上都称贫道做入云龙。”
“啊呀……却原来是公孙先生,久仰久仰!”晁盖道了声久仰,便问道:“不知先生求见晁盖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