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孙胜看着晁盖说道:“师尊曾言天王天生神力,乃是上天眷顾之人,今后必成大事!”
师尊罗真人名声响亮,公孙胜不得不拿出来阵场子。刘唐已经得了传递消息的功劳,那吴用怕是要作为谋主的,晁盖自是领头人,自己却少了势力!
这年头一闪而过,公孙胜又对吴用说道:“加亮先生麒麟之才,岂是常人,胸中六韬三略,腹内雄兵百万。若得其主,必能一展平生之志!”
公孙胜一番话,让吴用却又惊又骇,既对公孙胜能够一眼看穿自己感到震惊,更对公孙胜所言“若得其主”之言,感到有些高深莫测。
吴用当即也不再掩饰心中所想,轻叹道:“道长超凡脱俗,却是逍遥。我等红尘中人,却终难逃烦扰。且不论天下大势,便只是教我等寻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却也难比登天。”
吴用功名不成,也有徭役赋税在身。学堂中勾心斗角,早就不耐烦了。
听了公孙胜这些言语,晁盖也回过味来,直接对吴用道:“教授,我也不瞒你!刘唐兄弟有一套富贵,特来投奔我。北京大名府梁中书收买十万贯金珠宝贝,送上东京,与他丈人蔡太师庆生辰。此等不义之财,取之何碍!公孙道长也是一般心思!”
“他俩来意,正应我一梦。我昨夜梦见北斗七星,直坠在我屋脊上,斗柄上另有一颗小星,化道白光去了。我想星照本家,安得不利?因此请教授商议,此一件事若何?”
吴用眼睛看过晁盖、刘唐、公孙胜,而后又回到晁盖身上,良久道:“此事却好,只是一件,人多做不得,人少又做不得。宅上空有许多庄客,一个也用不得。”
“教授这时赞同了!”一听吴用言语,晁盖更填几分信心。
吴用点点头道:“如今只有保正、刘兄、小生与公孙道长四人,这件事如何团弄?便是保正与刘兄十分了得,也担负不下。这段事须得七八个好汉方可,多也无用。”
这时公孙胜在旁道:“最好要应梦之星数?”
晁盖、刘唐听了,一起点头。
吴用便道:“兄长这一梦也非同小可,莫非北地上再有扶助的人来?”
“北边?”晁盖思量了一下,北边的人多去沧州柴大官人那里,来他这里的却不多。想了片刻,晁盖道:“请梁山几位头领做此事如何?”
一听梁山,公孙胜当先色变,他把这生辰纲作为进阶之礼,送了晁盖。这晁盖又要请梁山人马,怕不都进了梁山囊中,自己无有立足之地。转头来,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见了王伦岂不尴尬!
好在不等公孙胜反对,吴用先说话了。
“梁山好汉替天行道,劫富济贫,若是听得有这不义之财,只怕他们取了会送给百姓。再者若是得手后,他们逼我们入伙,便不美了。”
“再者,他们人多势众,怕人多眼杂走漏消息是其一。财物得来,若是他们占了大头,我等分得就少了。刘唐兄弟既来这里,想必是不愿如此的。”
吴用从梁山本身和自己等人两方面分析,要打消晁盖的想法。
刘唐是个直性子的人,当下便道:“不瞒两位哥哥,小弟也不懂什么替天行道。只是想着取了这不义之财,大伙分了,图个后半生快活。”
晁盖见此,也不再坚持。
“少的三位好汉,我等稍后各自去寻。黄泥冈东十里路,地名安乐村,有一个闲汉,叫做白日鼠白胜,也曾来投奔我,我曾赍助他盘缠。”
其实济州圣手书生萧让和铁臂膊金大坚,正是晁盖心中人选。只不过如今二人,早在前几日跟着王伦上山,也是梁山中人了!晁盖暗中自责没有先招揽二人。
吴用看晁盖一改思路,笑道:“兄长相识众多,要找七八个好汉也不难。北斗上白光,莫不是应在这人?自有用他处。”
一旁公孙胜也想寻个黄泥岗附近的人,听了白胜眼前一亮,笑道:“看来天意让我们成此事,白胜便是那白光,我们再聚齐北斗七星便是。如今这里已有四人,再等三人便可成事了。”
当下,晁盖便令人再整治酒席,四人吃了一顿,吴用自回书斋,刘唐、公孙胜留在晁盖庄上。
不到十日,七人便凑齐了,专等生辰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