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眼下都火烧眉毛了,你却净说这些没用的。”何涛打断了何清的话,满腔的希望顿时化为乌有。
何清不以为意,淡淡一笑道:“哥哥,你仔细想上一想,那生辰纲可是价值十万贯,贼人们得了金银之后,窝在家里有何乐趣?若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没准会忍不住前来凑个热闹,到时哥哥只管拿人便是。”
“噢?兄弟你说!”何涛轻轻点了点头道,生怕漏了信息。
“哥哥!我们把入场费定为一百两银子,这样,几天的盛会下来,能收到多少银子?”
“在盛会即将结束之时,再找几个没有靠山的家伙抓起来,就说他们与贼人有牵连,所带银子全部充公,这样又能搞到多少两银子?”
何清贴着何涛的耳朵道:“只要把这些银子送出去,上下打点一番,我就不信还买不来哥哥一个平安?”
“兄弟好主意!”何涛抚掌大笑着,顿时觉得酒更好喝了。
何清趁热打铁,又给哥哥吃了一个定心丸:“哥哥,前些时日,小弟到安乐村赌钱,听说黄泥冈上盖了一家酒店,便去一探究竟。却意外发现有一个喜欢赌钱的闲汉进了他们的后院,小弟一时好奇,就去打听,可是,酒店的店家娘子却说不认得。小弟当时很好奇,却没有放在心上,直到黄泥冈上出了那么一件泼天大事,才对这个闲汉有所怀疑。”
“这个闲汉姓谁名甚?哪里人士?”何涛吃了半辈子公门饭,肚里还是有些东西的,马上意识到了这个消息的重要性。
何清又吃了一杯酒道:“这个闲汉名唤白胜,有个绰号叫白日鼠,就住在距离黄泥冈十里的安乐村。前些日子,小弟专门去了一趟他们家,请他出来赌钱,他老婆说他有事去郓城县东溪村晁保正家了。”
“后来,他悄无声息的回来了,却是再也不出来赌钱了。此人一向好赌如命,如此岂不是有古怪?另外,听他村里的保正说,白大郎家这段时日生活条件好了许多,每顿饭都少不了鸡鸭鱼肉。”
“晁保正?莫不是人称托塔天王的晁盖?”何涛一惊,不由脱口问道。
何清点了点头道:“正是此人,小弟前年赌光了银子,来求哥哥,反挨了一顿臭骂,便慕名去了东溪村。在那里住了十多天,每日里好酒好肉,临走时,晁保正还给了小弟几两银子的盘缠。”
何涛得了线索,大喜道:“听说此人本领高强,交游广阔,若是由他牵头,倒也做得了黄泥冈与赤松林那般的大事!”
“这个小弟也有所怀疑,但是苦无证据,晁盖又是德高望重之人,平白无故怎么能去抓他?最好能在白日鼠白胜身上找到突破口,事情便水落石出了。”何清徐徐道来,盘算得倒也慎密。
“这个白胜说不得真的与生辰纲有关!先不忙着抓他,万一他嘴硬不认,我们岂不是打草惊蛇?若是惊动了晁盖,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何涛手托下巴,若有所思道:“若是能把他引到济州府来,参加这个赌王盛会,那就再好不过了。”
“哥哥放心!咱们找个相熟的赌客,让他有意无意把这个消息透漏给白胜,不怕他不来。”
“小弟自是知道赌徒的心理,白胜这一段时间压制自己的赌瘾,已经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他若是听到了这个消息,一定心痒难耐,有很大的可能乔装打扮到济州府来。可是,无论他如何乔装,也瞒不了小弟这双眼睛。”
“这是为何?”何涛奇道。
何清哈哈大笑道:“因为他尖嘴猴腮、一双鼠目的样子实在是太特别了。纵然有鱼目混珠的手段,瞒过旁人容易,但想要瞒过小弟这样的有心人,着实是太难!”
“兄弟好手段,如果能破了此案,为兄一定在府尹相公面前保举你。”听兄弟一番谋划,何涛终于落下了心口的一块大石。与何清边斟边饮,谈笑风生起来。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