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那么多了!”李心儿比刘建明还要着急,她全身衣服几乎都被汗水浸湿了,“快逃,有人来杀你了!”
“什么?!”刘建明虽然心中早已预料到可能会有人来这里,但是真没想到会来的那么快。
手枪里还有七发子弹,身上还有一个压满子弹的备用弹夹,家底有点薄弱啊,刚才也没问四哥还有其他武器被藏在哪里了。
“快走!”刘建明一拉李心儿的手,她的手心全部是汗,刚出门口,村口两辆黑色轿车已经一前一后停了下来。
每辆车上各下来四个人,一共八个人,有两个人手里端着长枪,还有两把微冲,其他人手一把手枪。
“来不及了。”刘建明连忙又退回屋内,伸手抓住李心儿的手,把她又拽了回来,关上了房门,只留一点可以窥视的缝隙。
傍晚的天色有点昏暗,刚才离得稍微有点远,那些枪手并没有看见跑出门口又立刻返回的两个人。
八个枪手分散站位向村里围了过来。
除了“咯吱!咯吱!”泥块被踩裂的脚步声,渔村里只能听见海水涌上沙滩的潮汐声。
“咚咚咚!”
是李心儿手腕脉搏跳动的声音。
刘建明问她,“怕吗?”
李心儿咽了下口水,点了点头,又连忙摇头。
刘建明在她脸颊上摸了摸,脸上也是湿漉漉的,汗水都凉了,“你还是心理医生呢,给自己打点气。”
“没听说过医者不可自医么?”李心儿怼了他一句,被他一打岔,心里也不是那么害怕了。
刘建明做了一个冠希哥特有的微笑表情,伸手把她糊在鬓角的长发抚平,说道:
“谢谢你!”
他指的是李心儿不顾性命来给自己通风报信。
萍水相逢,能有几人可以做到?
至少换作刘建明本人,他绝对不会,设身处地的想,他最多打个报警电话而已。
“咯吱!咯吱!”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那个,喂”李心儿小声问,“你说我们会死么?”
刘建明从门缝里窥视了一会,转过头来,望着她左右脸颊上那两颗微微颤动的黑痣,“你怕死么?”
“说的你好像不怕一样”李心儿小声嘀咕,过了一会,又压低声音说道:“我说句话你可别生气啊,那个我觉得呢,你应该是最怕死的一个人。”
不分青红皂白一言不合就要开枪,正是心理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刚才差之毫秒没有死在他的枪下,应该是上帝对自己最大的庇佑了。
她刚刚心急如焚之下没觉得,现在想想真的后怕不已。
最怕死。。。。。。
刘建明汗颜,但是,李心儿猜的真的很准,他既要当女表子又要立牌坊的原则,就是因为他“怕”死,当卧底他“怕”暴露自己,当警察他又“怕”出名,隐匿在黑与白之间的那个原点才是最安全的最适合他的。
“等下你不会丢下我独自逃命吧?”李心儿又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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