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亚父,方才遇到的是太平道人,那样不但能报仇,说不定还能得两个奖赏哪。
在罗二虎算计姜麒之时,姜麒所在的小店外,已经围满了听说有人施舍食物前来领取的难民。
店外一路逃难早已花光所有积蓄,个个饿的面如菜色的难民,现如今看到有人施舍那无珍贵的大米、白面,无不痛哭流涕、感激之声不绝于耳,他们很多人都已经不记得一顿吃到白米粥是什么时候了。
至于姜麒这个恩主,此刻他却有些烦恼,安坐食案的他手指间不停地旋转着一个五铢钱。半响,随着他将手五铢钱仍入食案小小的一堆钱币,方才收回望着店外的目光。
末了,对着一旁跪在地不停抽提的女子道:“你还是将钱拿去吧,这可是我全部积蓄,虽然不多,但也够过些日子了。”
“秀儿不要,刚刚主人已经买了秀儿,以后秀儿会好好伺候主人的。”自称秀儿的女子倔强的低着头坚决的回道。
听到又是同样一句话,姜麒头又开始晕了,这都什么人啊,做好事还做出了个麻烦:“刚刚某家只是路见不平而已,姑娘无需介怀,还是走吧。”,面对请求姜麒再次摇头婉拒道。
“秀儿只知道是主人刚刚帮着秀儿入殓阿父,秀儿早以说明卖身葬父,既然主人刚刚已经帮了秀儿,那秀儿是主人之下人了,如若主人强驱秀儿,那请主人赐秀儿一死,已成秀儿之志。”秀儿一抹眼泪长拜于地仍然坚决的说道。
姜麒揉揉脑袋,今天他算是见识了当年孔大圣人说的,唯女子小人难养也,是如何有道理了:“你知道某家是做什么的吗?敢如此相托。”
“刚刚主人打开包裹之时,秀儿已经看见里面的戎装,主人应该是汉军,不过算主人是歹人,秀儿也会坚决跟随,尽心侍奉主人。”秀儿任然伏地不起继续回答道。
“哈哈,你个丫头心思还挺细的。”听到秀儿之言姜麒为之一动,他倒是没想到在刚刚打开包裹的一刹那,居然让她看到了里面的衣服,而且还猜出额自己的身份。
“既然如此,那某家给你一次机会,如若猜出某家将去何处,那我收下你了如何?”
“当真!”对于姜麒的许诺,秀儿不禁一喜抬起头带着些许期盼的看着他,生害怕他又改变主意。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姜麒喝了口刚刚小二端来的热茶肯定的说道。
秀儿得到肯定的答案,赶紧抬起头下打量着姜麒衣着以及一举一动,片刻后缓缓说出自己想法:“主人衣着虽然简单却十分得体,定不是普通人家,满身风尘应该出走了一段时间,而且主人一身好武艺也说明出身不凡,如若秀儿没有猜错主人应该是世家公子,但却长年在外奔波,再见主人包裹有戎装,主人应该在军效命。”
随着猜测,秀儿见姜麒任然稳坐并未置可否,不禁心大喜,心想自己一定猜对了:“刚刚秀儿跪拜于地主人不为所动,看来主人在军应该有些地位,听说这些时日平定太平道的征北军正回乡,既然主人说是要到哪里去,秀儿猜主人应该是回洛阳。”
“你刚刚说征北军将士都回乡了,难道听不出某家不是并州人士否。”面对猜测,姜麒惊讶目光有些不善的问道。
刚才听到她的猜测,姜麒心不禁高看这个女子一眼,既然她猜到了自己身份,应该能说明她为什么刚刚看不这几吊钱了。
“听说征北军统帅姜将军手下有五虎将,其有二人是河东之人,秀儿见主人武艺高强,方才猜测主人是这二位虎将坐下的将领,主人出现在此,该是同二位将军一起到达的,如若胡言请主人恕罪、、、”看到姜麒突然变换神色,秀儿也不敢再卖弄,赶紧说出自己猜测的全部。
其实眼下秀儿如此说,皆因前两天在官道碰到一伙回乡的汉军施舍她们食物,听口音和姜麒差不多,好打听了下,当时听那人说是从洛阳过来的,故而有此猜测。说来也巧,她碰到的那人正是冀北人士,倒是和姜麒口音有些相似。
姜麒盯着地的秀儿看了半响,见她确实不像有假,心方才定下,自嘲自己长年的行军神经都有些紧张了,动不动便猜疑起来,想来自己行踪一直很小心,不可能被这小女子看出了。
不过如此聪慧的女子,倒是让姜麒有些不放心,虽然她是个一个大孝之人,但女人太聪明有时也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姜麒还发现面前的女子生的一双丹凤眼,有些狐媚之相,今天着遇到也不知是缘还是孽。
既然有如此多的不确定,姜麒自然不会留一个祸害在自己身边,哪怕她身世很可怜。思考便有了决断。
姜麒这一愣神,倒是让跪爬在地的秀儿满脸忧伤,不停的埋怨着自己多什么嘴,怎么什么都说出口。
不过这也不能怨她,情窦初开的她,刚才抬头看到姜麒那带着浅笑、刀削般轮廓分明的脸时,也像是表现、炫耀,那些话不自觉的说了出来。
可她却不知道,正是这些话改变了她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