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他先前放桌上的酒杯,含了一口。稍低头。
阮舒踮起脚,迎上他的唇。
她难得的主动令他对她的掠夺更加热烈。
他慢慢地靠前,她慢慢地后退。退到脚跟碰到床脚,她坐到床上。
他站在床边,站在她的面前。俯低身子,一只手绕至她的身侧,按在床上。
她难得完全放松地沉浸其中,他亦享受至极。
这样保持着一坐一站的姿势不知多久,傅令元当先松开她,稍稍拉开来些许距离。俯睨她。
素来清明的凤眸少见地蒙了层薄薄的雾。
他笑笑,执着整个过程中一直被他握于手中的酒杯,倾侧杯口。
杯子里流出的液体缓缓浇到她的脖颈上。顺着光滑的皮肤往下淌,一路冰凉与热烫相撞。阮舒不禁颤了颤身体。
他随手将空了的酒杯丢到地毯上,然后弯身。低头,咬上她的脖颈,开始缱绻。
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怪异感觉。她觉得浑身的骨头好像隐隐生出难耐的痒,可她的意识在抗拒她此时在她身上所做的事情。
阮舒咬唇,不自觉地往后仰身。
她往后仰一分,他便又凑近一分。
直到她躺在床上躲无可躲。
内心深处强烈地想要推开他。
她闭上眼睛,咬紧齿关,强迫自己忍住,忍住过了这一关也许就好了
傅令元却主动停了下来。
大概是她的身体反应实在太不自然。他没法继续了阮舒抬起手心盖住自己的脸,不去看他的表情,抿着唇没吭气。
傅令元也没说什么,阮舒只感觉身上一轻,他翻身下床去了,脚步悉窸。渐远,停住。
然而她耳中捕捉到冰块被搅动的哗啦声。
随即,他窸窣脚步又靠近。好像在床畔站定了。半晌没有听到他的动静。
阮舒狐疑,正打算睁眼瞅瞅。忽然(省略不可描述)
她只觉自己完全无暇其他思绪,(省略不可描述)
少顷,耳畔传出傅令元散漫而不经心地发出一声轻笑。
闻声,阮舒恍恍惚惚地偏头看他。
傅令元不知何时已侧躺到她的身边来,单只手支着头,嘴里还咔哧咔哧地咬着刚刚没有用完的冰块,“上次说了,要给你尝试点新鲜东西。是不是比你那些小玩意儿有意思?”
阮舒的深思尚有些恍,与他湛黑的眸子对视,有些软绵绵地抬起手心,按在他赤裸的胸膛上:“三哥”
一句称呼,就是回答。傅令元的双眼眯起,勾起唇角,咽下嘴里的碎冰,翻身覆上来,指腹温柔地抚着她额上的细汗。
阮舒抱住他。
收到她的暗示,傅令元眼神渐暗,深不见底。
“既然感觉正好,那我”他语调缓缓,无形中透露着魅惑,低下脸,凑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