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元却不在沙发上了,而是坐在她的办公桌上。颇有兴致地翻阅她的一本小笔记本。
那是她怕忘记事,平常用来写要点用的。他要翻也无所谓,阮舒没太在意。但听傅令元突然出声:“合同有效期内,乙方不会干涉甲方和其他女人的交媾,但甲方必须保证身体的干净、健康、无传染病。嗯?”
阮舒闻言稍懵。下一秒恍然记起,她曾随手在上面拟了几条他们的新合同的条款草稿。
傅令元望过来的目光隐约笼着一层雾霾。
阮舒走过去,将笔记本收回来,笑笑解释:“只是草稿,正式的还没拟好。这几天估计都不会有空了。得麻烦三哥多等等。”
“你很大方啊。准傅太太。”
阮舒看傅令元的眼神,从里头看出满满的嘲讽。她摆出不解的表情:“这条细则三哥不喜欢吗?这条是专门为三哥拟的。”
她笑笑解释,“这笔买卖,总不能只让我受益。我担心我依旧克服不了障碍,影响三哥正常的性需求。我也知道三哥有不少红颜知己。所以结婚以后,我不会干涉你和她们的‘友谊’的。有了这条细则,三哥也就不必担心合约结束时,我以你婚内出轨为理由故意讹你的财产。”
“当然,也因为我不了解你那些‘红颜知己’的底子。考虑万一里头有人私生活不太”顿顿,她觉得点到为止便好,又道:“所以我还是想跟三哥要两个保障。第一,不能碰妓女;第二,和外面的女人必须得戴套。”
最后道:“终归都是为了我们的健康着想。不是吗?”
她说话期间,傅令元的目光全程慑着她,盯得阮舒有点不自在。她讲完后,他默了几秒,嘴角勾出一抹弧度:“如果你觉得必要,那就拟。你随便拟。”
旋即,他跳开这个话题,转口问:“你今晚打算睡这儿不回家?”
阮舒点头:“嗯。还有几份报告要看。”
见傅令元从办公桌站直身体,她以为他要走了,结果他伸了伸懒腰。径直朝她的休息间走:“你忙你的,我先去睡。”
阮舒:“”
“三哥”
“嗯?”傅令元应声回头。
阮舒抿抿唇,摇头:“没事。”
虽然傅令元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但多了一个人就是多了一个人,阮舒无法忽视他的存在。尤其休息间的门就斜对着办公桌,他又没关门,她稍微不经意地抬眸,就看到他躺在床上的身影。
注意力多少受了影响,工作效率不自觉就慢了。
后来她怎么睡着的。自己也不记得了。不过因为素来浅眠,唇瓣贴上来温热时,她立即就察觉了。
睁眼正对视上傅令元湛黑的眸子。
他的舌尖勾了下她的舌尖,离开。
“三哥。”阮舒扶了扶额,从桌面趴起身体,打了个呵欠,“几点了?”
问只是随口问,她抬头去看墙上的钟,没看到时间,反倒是傅令元再度俯下身,低头,不由分说咬住她的嘴唇。
唇上一麻,阮舒下意识地抽一口气,傅令元直接将舌尖抵进她的口腔。手掌按住她的脑后,手指缠上她的发丝。
除了有些喘不过气。她没有其他不适,也就任由他纠缠。不消一会儿,他抓住她的手臂,将她从转椅上拉起,拉入他的怀中,转了个方向,将她压在办公桌上。
桌面上的东西原本就不多,他将她的文件夹全部撩到了一边。
她的后背触上坚硬冰冷的桌面,他自上往下笼着她,眸底黑沉。低声道:“晨起是男人性欲最强的时候。”
“我知道。”
“办公桌你试过没?”傅令元抠抠她被他吻得红红的嘴唇。
阮舒蹙了蹙眉。办公桌她自然没试过。但她一点儿都不想试。否则往后她每天坐在这里办公,岂不是都会想起这件事?
最重要的是,太突然,没有准备。阮舒其实已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双手亘在两人之间。有点抗拒的意思:“三哥,改天吧。这两天我没心情。”
傅令元的胸腔发出沉沉的闷笑:“你有心情的时候也没有感觉。”
阮舒:“”
倏地,她的耳中捕捉到办公室外面有人开门进来的动静。阮舒不确定是清洁阿姨来打扫卫生,还是有员工一大早来上班,但终归是不能让人撞见她和男人在办公室调情。她连忙推了推身上的傅令元。
傅令元自然也察觉到了。此刻看到她好像有点紧张,他突然想试探试探。
阮舒本正留意着外头的动静,猛地察觉他的手指不安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