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照容在厨房里按照冯润给的法子炖冬瓜鸡汤,结果出来的味道却和冯润做的不一样不禁恼怒了起来:“好呀冯润,竟然还留了一手,冯家的人果然个个都滑得跟狐狸似的。”
闫春从案上拿起做法的单子说:“润贵人只给您写了食材,没有写做的方法,如果只有食材没有方法,十个厨子做出的味道都会不一样。”
“哼!这就是她的心机!”说着,高照容愤怒地抱起那盅冬瓜鸡汤摔在地上,转身就走。
闫春忙跟了上去。
刚出厨房的门,就和刚进宁先宫的李公公碰上了。
高照容忙整理仪容,换上一副笑脸,“李公公怎么有闲情来此?”
李公公行了个礼:“高美人,太皇太后让老奴传您去安乐殿问话。”
高照容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本宫这就过去。”
…………
天已黑了下来,西边的天空还泛着些许橘色。冯润坐在桌前看着面前的茶盏发着呆,似乎一直都没有动过。敲门声响起,她才回过神来。
“进。”
门开了,碧华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拿着烛盏的桃红和柳绿。
碧华见到冯润先是一怔,问:“贵人,您怎么……”
“本宫睡不着,就想独自坐一会儿,没想到,这一坐天竟黑了。”
碧华了然地走到冯润身边,轻声说:“贵人,又出事儿了。”
桃红和柳绿分别烛盏放在桌上,盖上灯罩,映着冯润的脸。她皱眉,愕然道:“什么?又出事儿了?是不是媛儿她……”
碧华摇头:“不是,是宁先宫伺候小皇子的宫女小燕死了,听说是畏罪自杀。”
“人不是她杀的,她不可能是凶手。”冯润疑惑。
“奴婢也是这么认为,感觉这事儿蹊跷……”
话音还没落下,秋实小跑着过来:“润贵人,太皇太后身边的李公公来了。”
说着,李公公大步走了进来,对冯润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润贵人,太皇太后传您安乐殿问话。”
不安的情绪爬上心头,“公公可知太皇太后此时传本宫过去所为何事?”
“润贵人去了就知道了。”李公公处事不惊地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
冯润心里有些不安,隐隐地猜到此时被传去问话,一定还是和小皇子有关,来不及多想,她点了:“碧华、桃红、柳绿,你们随本宫一起去吧。”
三人齐齐福身应道:“诺。”
…………
此时,拓跋宏和高照容都已经在安乐殿中。正坐上坐着太皇太后,她的身旁坐着拓跋宏。
高照容惶然地站在殿中一侧,埋着眼睑,神态毕恭毕敬。
冯润随李公公来到安乐殿,她缓步走到殿中央下跪行礼:“给太皇太后请安,给陛下请安。”
拓跋宏见到她,张了张嘴,刚要让她免礼,太皇太后却装作没有看到她,看向高照容,威严地问:“你口口声声说这名宫女是自杀,可有证据?”
高照容用眼睛瞄了一眼冯润,气势上多了几分窃喜和得意,她自信满满,有理有据地答:“回太皇太后,除了臣妾之外,平日里专程照看恪儿的人就是小燕。今日臣妾当众怀疑她毒害恪儿,意图嫁祸润贵人,却被六王爷否定,侥幸逃过一劫。她意识到臣妾知道是她下的手,傍晚就跳井自杀,很明显,她这是心虚了。”
拓跋宏闻言,笑了起来。他看向冯润,问:“润儿,此事你怎么看?”
冯润抬起头,正好迎上拓跋宏的目光,这目光中透着关切,似是在给她鼓励和勇气。冯润心下微微一颤,说出了心中所想:“臣妾不认为宫女小燕毒害恪儿,还做出嫁祸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