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
身体跟着她一起跌进柔软的被褥,埋首在她颈项间,汲取着她馨香的气息。
嗓音是餍足后特有的性感沙哑,“是想下楼吃,还是我把晚餐拿上来?”
浑身酸软无力的南湾,觉得呼吸都很累。
男人落在唇角鼻翼绵密温存的亲吻,制造出一种徘徊于痒和不痒之间的奇妙触感。
她很想把压在身上的男人踹开,可是完全没力气,只能有气无力的说,“不吃。”
不吃当然是不行的。
“那就端上楼吧,”慕瑾桓替女人做了决定,随后在她微肿的唇瓣上吻了一下,撑起身体下床。
随便在衣柜里扯了件睡睡衣,松散的披在身上,遮住那些深深浅浅的挠痕。
慕太太被折腾厉害的时候,下手不怎么温柔。
看着准备就那幅模样下楼的男人,南湾觉得脑仁有点疼。
闭了闭眼,深呼吸,“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
就算这是在家里,就算没有外人,就算孩子还小根本不会注意,但、但还有三个看一眼就懂的成年人啊。
他还要不要脸
慕瑾桓低头看了看,似乎丝毫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合适。
抬眸,似笑非笑的凝着女人绯色尚未完全消退的脸颊,缓缓的问,“怎么没穿好?”
南湾烦躁的挠了挠头发,扯起薄被盖住脑袋,决定眼不见为净。
然而,听到男人迈开脚步走路的声音后,她还是败了。
认命一般的嘟囔了几句,从被褥里爬出来,蹭到床尾,半跪在床面上给他扣睡衣的扣子。
慕瑾桓等着就是女人的主动,她刚靠近,精瘦有力的手臂就自然的揽住她的腰肢。
唇角勾起一抹性感的弧度,慢条斯理的开口,“体力太差了,以后还得多锻炼。”
‘锻炼’这两个字,格外的意味深长。
南湾皮肤表层好不容易才消退的热意又卷土重来,甚至还有大肆扩散的势头。
“闭嘴吧你。”
由于没什么力气,即使是瞪着他的模样都是娇软的,星眸里还蒙着一层水雾,毫无气势可言。
慕瑾桓便真的不再说话,只是眉宇之间灼灼的笑意,让南湾有种想要狠狠咬他一口的冲动。
但也仅仅只是冲动而已。
她不打算再作死。
扣好最后一颗纽扣,看也不看他一眼,身子往后懒懒的倒在被褥里,然后再慢慢往床头的位置挪。
声音故作冷淡,“我想喝水,帮我倒一杯。”
好半晌都没有得到回应,也没有听到他走路的脚步声。
南湾睁开眼睛,看着依然站在床尾的男人,他还是那幅模样。
棱角坚毅的五官在暖色调的灯光下,多了几分温和,又或者不是光线的原因,而是因为刚刚才做过最亲密的事。
唇角带着薄薄的笑意,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南湾心跳的频率有些失控,“你、你这么看着干什么?”
男人还是没说话。
好看的眉轻轻蹙起,“不给倒能不能吱个声?”
她是真的好渴啊
看着女人似乎恼了的模样,慕瑾桓才闲适的挑了挑眉,缓缓的反问,“你不是让我闭嘴吗?”
半分钟后,南湾抓起枕头砸了过去。
翻了个身,用背对着他,拉起薄被盖住自己的脑袋。
自己选的男人,就算是气死也得憋着不是
————
南湾累了一天,晚上回家水都没顾上喝一口,就被男人抗到床上,差点折腾了个半死。
早就饥肠辘辘。
饭菜的香味弥漫到鼻尖,饥饿的肚子有些失控。
于是,慕太太决定不计前嫌,温顺的让男人把她从被褥里挖出来,运送到沙发上坐着。
慕瑾桓把玻璃杯递到她手边,嗓音低沉温和,“温度正好,可以直接喝。”
怕她喝完了水就不怎么吃得下饭,所以只倒了半杯。
虽然已经进入了夏季,但开着空调,卧室里的温度还是有些凉。
但是女人怕热,不太喜欢他把风速调小。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睡裙,慕瑾桓在衣柜里找了件真丝长袖的开衫,给她披上。
然后才坐在沙发上,拿起筷子给她夹菜。
窗外的月光很美,就把窗帘拉开了,那一整面的落地窗此时就像是一张静态投影仪,呈现着初夏朦胧如水的夜色。
南湾喝着杯子里的白开水,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随口问着,“你和三哥瞒着我做了什么?”
慕瑾桓眉目不动,深邃的眼眸已经褪去了在水乳交融中才会出现的热意,恢复了惯有的沉静,即使身上穿不是精致妥帖西装衬衣,是舒适随性的睡衣,也依旧处处都透着矜贵和优雅。
是与生俱来的特质。
淡定自若的开口,“什么做了什么?”
哦,有人又在打太极。
喝完了水,南湾把杯子放在一旁,面色如常的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昨天下午我没有看错,白若书确实是回到青城了,今天上午还来医院找之媚,但她运气不好之媚休假不在,只能退而求其次,就去见了见我。”
闻言,慕瑾桓夹菜的动作停住,抬眸看向对面正懒散的拨拉着米粒的女人。
棱角分明的五官沉静如初,只是低沉的嗓音里带了几分旁人不易察觉的暗流涌动,“她跟你说什么了?”
真是一天不看着,就能给他来点事儿。
男人的筷子停在空气里没有动,南湾便帮他夹了些笋片放进他碗里。
然后抬头对上男人的视线,话音轻浅,“也没什么啊,就说南怀煜出了车祸,躺在医院生死未卜,是人为造成的,但警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证据。”
细细分辨的话,声音里还有几分淡淡的无从探究的情绪。
“这么厉害,也不知道是哪位大神做的哦”
像是在说书里的故事,和她没有一点关系,只是觉得好奇,无意间提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