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强忍着没有哭出来,平静地挂上了电话。
这是她一次这么直白的表达怨念,但是感觉没多大的宣泄感,反倒更纠结了,说时倒是痛快了,以后又不是不会再见,到时可怎么办,她可是有把柄在人家手里,当真是‘欲’哭无泪啊。
因为陆之言以防万一报了警,两个人要等警察来,童臻就先上了陆之言的车,陆之言把车里暖气打开,又给她盖上自己的外套。
“陆医生,真是太麻烦你了,我好像是你的灾星一样,碰到我就没好事。”
之前的外套还没还,现在又有了一个,债多不愁吗,童臻感觉自己很对不起陆之言。
陆之言定定地看着她说:“不是灾星,是意外,美丽的意外。”
这个人怎么就这么会说话呢,和陈方叙简直是天地之别,可惜她已经名‘花’有主了,不然怎么也得‘花’痴一番。
两个人之间突然静默下来,却不觉得尴尬,隐隐有一种温情在两人之间流动,车里很暖和,童臻竟渐渐地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警笛惊醒的,随手翻看手机发现有一个陈方叙的未接来电,想了想还是没有回拨。
和到来的警察说了详细的经过,看着三个鼻青脸肿的壮汉被抬走,童臻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吧。
不过她也要跟着去做笔录,令她没想到的是到了警察局,陈方叙也在。
“他怎么在这?”
童臻下意识地往陆之言背后躲,因为陈方叙的脸‘色’真的很吓人。
陈方叙迈开修长的‘腿’走到童臻身边,拎着童臻的丸子头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声音低哑:“害怕了吗?”
童臻立刻点头:“嗯,怕了,下次再也不敢吼你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他说的是这个吗?
“知道我听到老婆进警察局的心情吗?”
陈方叙没有解释,静静地看着她的脸再次问道。
童臻眼里闪过‘迷’茫之‘色’,抬头与他对视:“他们为什么要通知你?”
陈方叙不‘露’痕迹地看了沉默的陆之言一眼,声音故意放大说:“我是你的户主,我配偶栏上是你的名字。”
童臻彻底懵了,陈方叙说得是事实,可是他这语气,怎么像是她签了卖身契一样?
“陆医生,童小姐,还请你过来叙述一下详细经过。”
警察开始传唤,陆之言嘴‘唇’微动想对童臻说些什么,陈方叙却揽着童臻率先朝问讯室走去。
陆之言看着两个人的背影,眼里的暗光一闪而过,跟了上去。
陈方叙一直沉默地听着童臻陈述案情,只是当听到她无意拨通陆之言的电话顺利求救时,眸‘色’暗了几分。
“要不是我又累又饿,身体太虚,他们三个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童臻说到自己机智解决歹徒头头时,娇俏的小脸写满了自豪。
然而陈方叙的脸‘色’却越来越沉,出警察局时一句话都没有和童臻说,走得越来越快,童臻只能小跑跟上。
陆之言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划过莫名的情绪,快走之步挡住陈方叙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