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游兄、少游兄,终于看到你了。”
郑达一出来就看到秦观,将手里的东西丢给下人,就跑了过来。
秦观也笑了,“郑兄,考的如何。”
只一句话,就让还有些兴奋的郑达蔫了,叹了一口气:“今年的考题太难了,我恐怕是很难考中。”
秦观拍拍郑达宽厚的肩膀,笑着说道:“三千多人只取六七十人,考不中也正常。”
郑达心宽的很,立马笑着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有少游兄陪着我呢,三年后再考就是了。”
严重鄙视这个胖子,连问都不问,就判定自己考不中,交友不慎啊。
郑达凑上来,小声道:“这些日子在家闭关苦读,可憋死我了,等过几日,一定要出去好好乐一乐,到时候我去叫秦兄。”
出去散散心也好,秦观点点头。
远处,有几人围在一人身前,神情很是热络的攀谈着,而中间那人却只是很淡然的回应。
这时,那人远远看到秦观,对着周围的人拱拱手道:“看到一位熟人,我过去打声招呼。”
秦观和郑达两人正聊天等人的时候,有一人向着秦观这边走来。秦观注意到时,那人已经走到近前。
“秦兄,又见面了。”沈逸辰对着秦观拱了拱手,很是相熟的问候了一句。
“哎呀,是沈兄,这是刚刚出考院吗。”秦观也和对方拱手为礼。
“是啊,秦兄,这次乡试感觉如何,可有希望通过。”沈逸辰问道。
秦观摇摇头,“感觉有些难,不过全都答上了,至于过不过那就是考官的事情了。”
沈逸辰刚想说话的时候,旁边一个带着嘲讽语气的声音响起:“如果一个平时连书都不读的人也能考中乡试,那这大赵国的举人也太容易了。”
这话很是刺耳,一听就是冲着秦观来的,秦观不用回头,就能听出身后说话的人是柳肃。
沈逸辰听了柳肃的话,眉头不禁皱起来。
以前觉得柳肃很有几分潇洒味道,可是最近接触,愈发觉得柳肃这人的气量涵养都不行。
看来以后没有相交的必要了。
秦观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转头看向柳肃,“这不是柳兄吗,看来柳兄对考中举人很有把握了。”
“总比你要多几分把握。”柳肃冷冷看着秦观说道。
旁边郑胖子脸上带着几分讥笑表情,讽刺道:“每年觉得自己有把握的考生多了,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应该考中,可是最后考中的,不还是那几十个人。”
秦观一笑,道:“柳兄,你过来,不会是想和我打赌谁能考中举人吧,赌注是什么,跳湖吗。”
说到这里看向郑达,“郑兄,我记得当初有人给钱家兄弟作保,钱家兄弟输了赌约,至今没有履行,是不是应该由保人来履行赌约呢。”
“对啊,不知道柳兄什么时候跳一次湖给全杭州的人瞻仰一下英姿啊。”郑达说完哈哈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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