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那个胆魄!
想起贾敬临昏迷之前那痛苦不堪的神情,贾清心中第一次对贾珍生起了杀意!
他这次已经完全突破了做人的底线!
尤氏感激的看了贾清一眼,继续道:
“我知道现在我说这些很难让大家相信,只是我也别无它法,只信清者自清。
二叔尽管去探查明白,我也绝对不会有任何阻拦。若是老爷的事真与我有任何关系,不用族法家规严办,我自会以死谢罪!
只求二叔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还我一份清白,别让我做那不明不白的屈死鬼就感激不尽了!”
说完对着贾清一拜。
尤氏这般表态,算是把性命交到了贾清手中。要是贾清对她有任何不怀好意,她怕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这就是所谓宫斗、宅斗的残忍、残酷所在,根本不是能说清道理的地方。
“大嫂子话说到哪里去了,老爷突然遇害,这其中必有小人作祟,我也一定会把他揪出来,然后,千刀万剐!
大嫂子何必在意这种丧心病狂的刁奴所言,她自己还能吃几日的饭还不一定呢。
她这会子不说实话,等我拿住把柄的时候,她就是想说话怕是都没机会开口了,哼!”
听见贾清骂她丧心病狂,黄燕眼中明显流露出一丝悲哀,却没说什么,只是低下了头。
“二爷,张太医来了!”
突然,门外传来小厮高叫的声音,贾清等人精神一震,急忙往门口迎了两步。
年过五旭的张太医跨步而入,根本没来得及与贾清等人交谈,直接奔向了床上的贾敬。
他和贾敬也是旧相识了。
贾清等也不敢打搅,在旁边静静的等待张太医救治、布针。
过了许久,贾清等人只见张太医额上汗水都流下来了,其间除了开口要了一盆清水,竟没和众人说一句话!
“大奶奶,二爷,西府里老太太携着众夫人小姐过来了。”
突然,一个小厮跑了进来,冲尤氏和贾清道。
贾清心中一凛。他知道西边会来人,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来不及多想,贾清向着外面而去。
出了房门,就见贾母领着一大票人,浩浩荡荡的走在穿堂之中。贾清连忙几步跑过去,一下跪在贾母面前,痛哭道:
“老祖宗为我做主啊,我父亲,我父亲他被人暗害了啊!”
不管怎么样,先把能稳住的人稳住。贾清隐约感觉道,今晚的事或许还不算完,一定会有别的事发生。所以,他要先稳住这一位老泰山。
贾母也是个感性的人,见状扶着贾清的肩膀,眼泪也下来了,惊问道:“你,你父亲他已经,去了?”
贾母身后之人也全部露出担忧的神色来。
贾敬不但是宁国府的当家人,还是贾家的族长。他要是出了事,无疑是对贾家的一次重大打击!
贾清依旧没有收住哭声,也不管是否在姐妹之前了,难过道:
“先前请的郎中说父亲是中了奇毒,只是他并不能解。后来张太医来了,这也看了小半个时辰了,还是不见说话
父亲他还一直昏迷着,老祖宗,我好害怕!”
闻言贾母微松了口气。听贾清那样说,心中不由再生一抹怜爱,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啊。
“没事的啊,咱们请天底下最好的大夫,总能治好的不是?
快别哭了啊,都是有官身的人了,还哭鼻子,也不怕姐妹们笑话!”
贾母拍了拍贾清的背,安慰道。她身后的王熙凤等人也配合的流露出嘲笑的神情来。
贾清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鼻涕,站起来,给贾母引道,并说:“老祖宗,请。”
一行往贾敬的卧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