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张少爷结亲之心不真,是个贪色之徒?
玉春忍不住叹气:“咱们好好的在屋子里,也没招谁惹谁,这些人怎就不肯让咱们落个清净。”
…………
与此同时,沈秋莲也在沈如彤的屋中候着。
听沈如彤说事情成了,沈秋莲露出笑意:“果然姐姐出马便没有不成的,那妹妹在这里先恭喜姐姐了。”
沈如彤端起茶盏饮下,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好似看到希望的喜悦,又似堵了些东西。
“你说那张少寒会看上那丫头么?”她忍不住问。
沈秋莲暗忖,这话可不好接:“这个妹妹也不好说,不过这天下男人终究还是看重嫡妻的,你看咱们爹,最敬重的不也是娘么?大哥二哥可都比三弟大了十好几岁呢。司夫人这么些年看着也过得好,可一个儿女都无,哪里又及得上咱们娘有儿有女,手里又有掌家大权这般落了实处的好。再说了,即便不是她,也会有别人。端看姐姐心里怎么想了?”
这番话听着倒是入耳,沈如彤缓缓长长地地吐了口气,不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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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过了晌午,沈霓裳带着玉春出了府。
熙熙攘攘的街道,行人或急或缓。
沈霓裳挑开车窗帘朝外望去,也不禁感慨云州城的繁华。
忽地瞥见一个有些特异的场景,她目光凝了凝,“咦”了一声。
玉春闻声凑过首来,却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身后跟着好几个仆从。可一大帮仆从都空着手,只一个矮小的女童手里肩上都堆满了物件。
领头的少年穿的锦袍,身后的仆从皆是着细布衣,唯独那女童穿了一身粗布麻衣。
物件重不重看不出来,只是快将她整个人都给挡住了。
少年趾高气昂的行在前方,行走间,周遭路人的瞩目更令他神色顾盼自得。
“哦,那是穆家小少爷,穆家家主的孙子。”玉春又指了指那女童:“那是嬉人,一辈子都只这么高。别看着小,岁数可不小,应该有二十好几了,听说在穆家呆了十来年了。她这气力在嬉人中还不算大的,听说嬉人力气大的,能单手举五百斤的石头呢。”
原来这就是嬉人……长相同中土人并无区别,不过看着面孔却要比她的年纪稚嫩些,只是身材只相当于十岁左右的女童。
沈霓裳定睛朝她手上看去,果然隔这般远都能看见,那双手掌背之上都有极深刻的烙印。
只凭如今这烙印的清晰程度便可想到当初烙印的深度只怕是见了骨的。
玉春说着又有些不屑:“这穆家小少爷也真真烦人,没事儿就带着这嬉人出来显摆,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家有个嬉人边奴似的。”
“这云州边奴多么?”沈霓裳问。
玉春摇首:“不多,听说王都倒是不少。早一两百年听说倒是极多,那些上士族家家都有边奴。但如今那些边民都躲起来了,就算偶尔有贩子捉到了也是先送到王都,那些大户人家更出得起价。还有些边奴是朝廷要的,直接就送到宫里去了。咱们云州奴婢听说过得好像有几个,但见过的就这一个。”
“穆家?”沈霓裳眼神一动,放下窗帘:“哪个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