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着的手腕上了看了眼,垂下目光:“玉春是受了霓裳的吩咐,无论出了何事自然也有霓裳的错。”
“你的吩咐?”沈重山皱眉,“你可知道她做了什么?她是你的奴才,你好端端的让她去你大哥外书房作甚?”
果然是这样!
一看大少爷夫妻也在场,她就猜到了这事只怕是牵连大了。
她进来前沈重山说了“意图攀附”,想必玉春同大少爷之间的那点儿事儿也被拿来做了文章。
沈重山这句话也算给她提供了信息,她的脑子急速转开。
玉春拿着点心应该是朝大少爷外书房去,但若说玉春是给大少爷送点心,沈霓裳却不怎么信。其一,即便是玉春对大少爷不死心也不可能送点心这样的东西。其二,从这段时日看来,玉春虽然没有表过态,但心思应该和以前不一样了。
四周的人都目光炯炯的望着,沈霓裳垂首低声道:“玉春原先在大哥的外书房伺候,正巧今个儿出门买了些点心。霓裳便让玉春送了些去给她原先的姐妹,想着虽是不值几个钱,但也算做份人情。”
“你胡说,分明是你那奴才想去找大哥,”沈如彤盛气凌人的跨进来,满脸鄙视的冷笑连连,“当初这丫头就是想勾引大哥,才被大嫂赶到你那儿,当谁不知道么!送点心给姐妹,被抓了现行还狡辩,你问问大嫂信不信?”
沈如彤得意看向大少奶奶,大少奶奶却垂了眉眼掩住那一抹不愉,柔声道:“今日之事我也不清楚如何,但当日让玉春去三妹妹那里是母亲同意的。宝儿身子不好,我哪里有心思注意旁的,府中的事儿有母亲在,我便躲了懒,彤妹妹只怕是误会了。”
沈如彤没想到大少奶奶非但没支持她,竟然连本来发生的事实都否认了,一个不服气的还欲开口。
这个时候,大夫人出声了,不咸不淡:“一个奴婢有何值得吵闹的,无论如何玉春害平儿受伤是事实。今日看在她主子特地为她求情的份上,就减二十杖吧。”
沈霓裳心中冷笑,四十杖能打死人,二十杖就不会打死人么?
何况,后面还有一条卖出府去!
见沈重山打算点头,沈霓裳“咚”地一声重重又跪了下去,死命地掐了自己左手内关穴一下,眼圈终于红了。
沈霓裳眼眶发红的望向沈重山:“大小姐说的事儿是不是真的,霓裳并不知情。但玉春在霓裳身边伺候也算得忠心听话,今日之事定是有误会。因为确确实实是霓裳让玉春送点心去大哥书房,娘这几日教导霓裳,说人无信而不立。霓裳原本想着若是玉春只被责罚一下也就算了,可如今这样霓裳就只能说真话了。”
“什么真话?”沈重山楞了一下。
“霓裳如今身边只有玉春一个,可听我娘院子里的丫头们说,她们的身契都在娘那里,霓裳问了玉春知道玉春的身契在大嫂那里,但霓裳同府中人并不熟悉,也不好直接开口问大嫂。后来就想不如让玉春原先的姐妹给大哥说一声,看看能不能把玉春的身契拿回来。”沈霓裳愈说愈小声,头也垂得低低地:“是霓裳小心眼,也思虑不周才出了今日的事。但府里其他的人霓裳都不熟悉,如今也只熟一个玉春。若是三弟的手真伤严重了,玉春一个奴婢也赔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