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同。”
说到这个沈霓裳心底还是有些没底。
这回的接触让她发现沈重山确实不是个多有心机的人,这并非就说他是好人了,只是沈霓裳已经看出来,沈重山的脑子并不算聪明,至少比不上他几个夫人聪明。
今日是无奈,她不得不救玉春,而救玉春,她就不得不同沈重山对上。
司夫人早就给她透露了足够的信息,在沈重山眼里,只有沈府和能传宗接代的儿子是最紧要的。
她今天一利用的是王夫人的心虚,其次就是利用沈重山的这个心理。
跟人斗其实斗的不是人,而是人心。
把握各方心理,若能找到弱处或者要害便能一击而成,这其实同武道是相通的道理。前世她每每能找到对方招式上的漏洞,不过也是靠的观察揣摩分析这六字而已。
可是今天这样肆无忌惮的暴露自己,真的不会带来麻烦吗?
沈重山这样不把女儿当人的人,会不会因为她更有价值而更待价而沽?
她一直在沈府中想低调行事,就是顾忌这些因素。
即便她也许有办法解决问题,但谁有愿意平白惹麻烦呢。
“想那么多作什么?”看着她面上神色变换种种,司夫人淡淡而笑,“想得多有时是好事,可有时也不是好事。他如今能拿捏你的无非是婚事,你是我的养老女,没我的点头,他也许不成。今日你做得很好,会衡量会退让,以后也当如此。好了,回去吧。今儿个就不用你讲故事了。”
沈霓裳回到跨院,玉春已经收拾妥当换过一身衣裳,就眼睛红肿着,想是回来还哭了一场。
见沈霓裳回来,小翠就机灵告退了。
“小姐,奴婢真不是去找大少爷的,小姐也猜到了吧。我奴婢是想去找原先那几个姐妹,奴婢……就想显摆显摆,”玉春起身站直,咬唇小声道,“自打奴婢下决心跟着小姐后就没想过去找大少爷。小姐说的话,奴婢都仔细想过。大少爷那样的人怎么会看得上奴婢这样的。原先是奴婢蠢,可如今奴婢已经断了那样的心思。”
沈霓裳在桌边坐下,玉春停住话,转身换了热水泡了盏茶过来:“其实奴婢也不是多喜欢大少爷,只是奴婢穷怕了,就想,就想……”
“就想当个侍妾,好歹也算半个主子,一辈子有了着落。”沈霓裳接口。
玉春连连点头:“奴婢就是这个意思。”
“可你想过没有?”沈霓裳抬眼,“当侍妾是比当丫鬟要吃得好穿得好,也不用干活。可是一辈子就关在那院子里真的就好么?而且,你若是有了儿女,又当如何?庶籍是什么样的滋味,你没想过么?不说是你的儿女,就是你做了侍妾就一定能安稳一辈子么?你只看到我们府里,大夫人自己有儿子,也自持身份不同侍妾计较,顶多就是不让她们生儿子。可别的府里呢,随意送人的有,还有拿侍妾来招待客人的,甚至去母留子的……你一点没想过这些?”
玉春眼泪流了下来,满面愧色:“是奴婢原先糊涂了。”顿住垂首低声,“奴婢是家里老三,上面一个姐姐一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我娘先是卖了我姐姐,我那时才八岁,心里很害怕,就使劲干活。可后来十二岁那年我爹替人修整房子摔了腿,我娘就把我也给卖了。我跪着求我娘,我娘也哭,说让我别怨她,要怨就怨自己没投个好人家……这几年但凡听见饥荒我心里就发紧,我怕我娘把我妹妹也给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