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李晨回来就看见大家都在笑。“没笑啥,你跑哪去了?”“我去掏松鼠窝了,大姐,你看我还逮住一只呢,不过是个受了伤的。”
“我看看”“我看看”大家七嘴八舌的都要看,毕竟松鼠不好逮,姐弟几个都看着稀奇。
李雁回检查了一下,“嗯,是个‘腿’受伤了的,要不晨哥儿也逮不住,这个也能卖钱呢,听人说,这松鼠的尾巴‘毛’能做‘毛’笔呢。”
“是吗?是吗?那我多逮几只。”“得了吧,就这只还是受伤的,要不你能逮住?切,真是不想打击你。”
“你,你,你”李晨“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只让李秭归又笑了一场。
“行了,你们俩又拌嘴,快点干活吧,晨哥儿和二妹、三妹去掏松鼠窝,二妹、三妹看着点晨哥儿,我带着曦哥儿去挖菜。争取今天多‘弄’点回去,明天我试着做点。”
“好嘞,大姐,你瞧我的吧!”“大姐,我肯定看着他。”“嗯嗯!”分配好了工作,大家就忙开了,到了吃下晌饭之前,李雁回姐弟又收获了不少。
这近山的松鼠窝也被李晨祸害了不少,估计这群松鼠的“‘春’荒”看来是难过了。
拎着一大筐婆婆丁和小根蒜,还有偷偷藏起来的松子、榛子,姐弟五个脸上都是笑,弟弟妹妹们想着自家大姐能做糕点来卖钱,自己也是出了很大一份力的,想想就开心。
“爹,娘,我们回来了,今天又挖了不少菜呢。”刚推开院‘门’,李秭归就冲院里喊。
“是二妮儿吗?”“啊,是‘奶’‘奶’!”“‘奶’‘奶’”、“‘奶’‘奶’”、“‘奶’‘奶’”几个孩子听见‘奶’‘奶’的声音忙跑过去,只见‘奶’‘奶’文氏正在藤椅上坐着呢。
因为身子弱,平时文氏不怎么出屋的,所以几个孩子跑着围在‘奶’‘奶’跟前。
只见文氏四十多岁的年级,身体很单薄,清秀的模样,眼角眉梢已经有了皱纹,发髻梳的规整,只是脸上有着愁苦的颜‘色’。
“‘奶’‘奶’,你好些了吗?”李雁回问。“‘奶’‘奶’好多了,今天天气好,出来晒晒太阳,再不出来就发霉了。大妮儿啊,你怎么样了,头上的伤好彻底没有啊?”
“‘奶’‘奶’,我早没事儿,头也不疼了,就是那块还没长出头发来,不过娘说以后头发长了,梳了发髻就看不出来了。”
“嗯,你娘说的对,我家大妮儿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文氏慈爱的看着围在身边的孙子孙‘女’。
“来,到‘奶’‘奶’这屋来,都来,都来。”文氏缓缓的站起身,带着孙儿们进了东屋。
文氏从炕柜上拿出来一个点心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不少蜜饯类的东西。“来,‘奶’‘奶’给的,都拿着,拿着吃吧。”
几个孩子都摇头不伸手,最小的李曦把手背到了身后。“‘奶’‘奶’,这是爷爷给‘奶’‘奶’吃‘药’用的,我们不能吃。”李雁回说。
连最嘴馋的李晨,都摇头不肯接。“没事儿的,这都是去年还没有兵祸的时候你爷爷买来存下的,‘奶’‘奶’年纪大了,那些个苦‘药’啊,喝着喝着也就习惯了,用不着这些小孩子的零嘴了。”
“听‘奶’‘奶’的话啊!拿着。哎,都是我这身子不争气,年纪又大了,要不也能帮你们娘干点什么,不至于在这拖累着。”
“娘,说什么呢,这是,您可不老,我还指着您给我长眼呢,可不说这么晦气的话。”原来是戴氏听见东屋的动静了,忙过来安慰婆婆。
“大妮儿她娘,你是个好的,这么些年,家里家外的都靠你‘操’持了,我这不争气的身子,拖累你们了,要不咱家的光景,也算是好的了。”
“娘,你可别这么说,没有您老,哪来的他们这几个小的,我们都是靠着娘的福气呢。再说您这身子就是要养着的,总会好的。您再这么说,就是说媳‘妇’儿我不尽心了。”
“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来大妮儿,拿上,拿上,跟着弟弟妹妹们去吃吧,啊,再不拿,‘奶’‘奶’可是要生气的。”
无奈之下,李雁回拿了一小部分,剩下的仍给‘奶’‘奶’留着,她可是知道,‘奶’‘奶’那‘药’苦的很呢,从这里也能看出来爷爷还是很疼‘奶’‘奶’的呢。
从东屋出来,李雁回把手里的蜜饯果子分给了弟弟妹妹,自己一个都没留下。
一是本来李雁回拿的就少,二来自己作为灵魂都三十几岁的人了,也不在乎几个桃干杏脯的,倒是几个小的吃的欢,毕竟在这个吃喝都成问题的古代,这东西还是难得的。
吃完了蜜饯果子,姐弟几人还是择野菜的择野菜,帮忙扫院子的扫院子忙活开了,李晨还把捉到的松鼠偷偷的栓到了仓房里,毕竟这可是能卖钱的。
吃过了晚饭,农村也没什么娱乐活动,灯油又贵,早早地就都睡觉了。
躺在炕上,李秭归偷偷的从自己被窝钻出来,手里捏着一块桃干,“大姐,我给你留的,我知道你舍不得吃,都给了我们了。”
“还有我的,还有我的。”李清合也钻出来手里捧着的赫然就是今天下午‘奶’‘奶’给的蜜饯。
“大姐,还有大哥和小弟的,他们也给大姐留了的。”三妹李清合小声说,这时候李雁回‘摸’了‘摸’二妹头又顺了顺三妹的头发,“大姐不爱吃这个,秭归和清合留着吃吧。”
“大姐”“大姐”,两个妹妹眼巴巴的看着李雁回,“好了,大姐拿一块,剩下的,你们和弟弟一块吃啊。”
李雁回拿了一块放进了嘴了,“睡吧,明天我们还要做糕点呢,到时候让你们尝尝鲜。睡吧!”这一块杏脯的滋味,李雁回回味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