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罗老三因为不受娘的重视,就被安排在地里干活,也没时间出去打零工,自然是没钱的,马氏家里也是穷的叮当响,要不也不能嫁给罗老三,这嫁妆什么的基本上就是没有
可是大哥做不了主,大嫂又是不讲理的,说什么一个丫头片子,‘挺’一‘挺’就过去了,还吃什么‘药’啊之类的。
任凭马氏把头都磕破了,大嫂和婆婆就是不愿多出一分钱。马氏捧着婆婆摔给的二十文铜钱,看着炕上烧的都说胡话的小‘女’儿,眼睛里都是绝望。
罗老三一个大男人都掉了眼泪,他不明白,自己也是爹娘所生,干活不惜力气,没黑没白的干。
自己媳‘妇’儿更是好‘性’子,几个嫂子弟妹的,都做点针线换钱,家里的事儿大半都是自己媳‘妇’儿干的,就这样也换不了家里人的一点真心,哪天饭稍微迟一点,媳‘妇’儿还被娘骂的狗血临头的。
这儿‘女’都是心头‘肉’,咋能眼看着小‘春’喜就这么去了呢。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当了三十多年透明人的罗老三倔脾气上来了,找了村长,坚决要分家。
把罗老太太气的说,要分家也行,除非净身出户,态度坚决。
还是村长帮着调和,罗老三和孙氏还有他的两儿一‘女’才分了两亩薄田,两口袋高粱做口粮。
就这样一家三口被赶出了罗家大院,现在委身在村头一个年久的茅草棚里,勉强能住人吧。
罗老三和马氏也是难得的硬气了一把,村长借了钱给小‘女’儿看了病,万幸孩子是救回来了。
不过罗老三一家的处境可是非常不好。现在正是‘春’天,青黄不接的时候,虽然有些野菜,到底不顶饱,这两口袋高粱也吃不了多长时间。
罗老三就没日没夜地去镇上揽活,家里马氏也做点针线贴补,好在三个孩子都懂事儿,家里的活都能帮着干些,刚刚病好的‘春’喜都帮着上山采野菜。
李雁回姐妹几个就碰见过,李雁回觉得‘春’喜是个蛮讨喜的孩子呢,罗家老太太也真是狠心,罗家大嫂那些没边没沿的话也下的去嘴。
这么下去到底不是事儿,罗老三听说,封家的地卖了,想来碰碰运气,看着能不能佃点回去,这才是生计大事。
“李叔,李兄弟,你们这是?”罗老三问,罗老三以为李家也是来佃地的,还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他也是来看看佃些地的。
“哦,是三哥啊,也没啥事儿,来看看地,这十亩旱地都空着呢,想着种点什么好呢。”李万峰笑呵呵地说。
罗老三把眼睛瞪了老大,“感情大家都说的,买封家的地的,是李叔啊?”罗老三真是万万没想到。
“折腾了些时候,总算是有点家底儿了,也不算什么,不算什么。三哥,你这过来是?”李万峰也不多说,问了罗老三的来意。
“哦,哦,是这样的,我家的事儿,你也都知道。家里就勉强饿不死吧,孩子又小,都指着我一个人干活,我想着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回事儿,知道封家的地卖了,打听着想佃几亩地。”罗老三说。
“哦,这么回事儿啊。”李万峰沉‘吟’着,家里也没打算好这些地干点啥,本来是想雇长工或者短工的,现在罗老三来问,也不好意思直接回绝了。
罗老三看着李万峰面有难‘色’,心下一沉,觉得可能没希望了。
“兄弟,你也别为难,我就是问问,问问。”罗老三搓着手说。
“三哥,这样,今天晚上你到我家里来,我也回家商量商量,你看行吗?”李万峰想了想回答道。
“行,行,吃了晚饭我就去。”罗老三看事情有希望了,很高兴,只要佃了地,熬过今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