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为命这么多年,而如今这个老人倒下,钟振北仿佛在瞬间就被掏空了,这不是悲伤,更不是难受,而是无数种情感挤压,却又不知道怎么释放的痛苦。
守灵到晚上,林军劝着钟振北吃口东西,二人坐在棺材上方,一边吃着,一边交谈了起来。
“小北,临时工想转正挺难的,它不光是熬资历,而且还要有一定关系。如果你那边没啥门路,不行就回林场干吧,你这个学历,再加上你也在林业系统干过,所以,我也不可能让你就当个伐木工,客户经理,采买啥的,我都可以给你安排!”林军说这句话,完全是出于自己对钟大爷的感情,跟钟振北有啥学历,有啥专业知识完全不搭边,他纯粹就是想帮帮那个已逝的老人。
“转正靠的是能耐,为啥非得一定要有关系?!我做好自己的事儿,领导会看见的!谢了,军。”钟振北摇头回道,直到现在钟振北依旧觉得,自己能耐吃饭,那早晚就会有迎接春天的时候。
“!”林军扭头看着钟振北没吭声。
“我爷够格领取低保,这么多年我劝他去办,他也没办,估计一次性能给一些钱,等钱拿到手,我就还你!”钟振北说到这里停顿一下,随即咬着嘴唇补充道:“但在这之前,你帮我选一块好地,把他埋了!”
“行。”林军听到这话,脸上没啥表情的点了点头,但他心里还是那个想法,就没想过钟振北能把这钱还上。
聊到这里,二人都不在吭声。
三天以后,钟大爷出殡下葬,而下葬地点,是林军在一户农民家里低头买的地皮,价格也不贵,总共就花了一万多块钱。
哀乐齐鸣,鞭炮嘭嘭作响,钟振北头上系着孝布,端端正正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此刻无数情感汇聚,钟振北望着坟墓泪腺崩塌,脑袋伏在地上说道:“我还没让你享福你就走了你知道,我多想好好养着你几年啊!”
在场之人,无不动容。
“一鞠躬,长孙填土!”阴阳先生高声喊着。
黑土扬在空中,随后坠落,慢慢掩埋棺椁
两天以后。
钟振北去了上树县居委会,准备讨要钟大爷这么多年迟迟没有补全的每月低保。
排了一个小时长队,工作人员接待了钟振北。
“钟福海的低保,我这儿没有记录啊?!”工作人员皱眉看着钟振北问道。
“怎么可能会没有,我早都申报了啊?”
“那得派出所出证明,你找派出所了吗?”工作人员再次问道。
“派出所那边的证明早都出了,但我爷刚刚去世,那个证明我没找到,但派出所那边应该有留底,你们沟通一下,行吗?”钟振北再次问道。
“大哥,你开玩笑呢,现在活人都养不活,那还管有功夫管死人啊?他都没了,你还开啥低保啊?”工作人员不耐的回了一句,随即喊道:“来一下个!”
ps:元宵节要回家吃饭,所以今日加更取消,明天补。
另外,今天过节,我在支付宝上弄了点红包,大家乐呵乐呵。
红包口令是:上元欢乐多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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