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眼眶含泪,抬起莫名抖动的手臂,从监狱栏杆内搂过庆杰的脖子,随即指着他的鼻子说道:“哥,不能用你!抽根烟回去吧!”
“哥,你要没了,我最少砸个无期!都不在了,咱爹妈谁照顾啊?你要出去,他们能活的挺好!无期和死刑,对我来说没啥区别!”庆杰摸着脑袋,轻轻说道:“在他妈的云南,我就该死了,但壮壮站在奈何桥上,把路堵住了,没让我过去!”
“庆杰!你就记住一句话,我在外面,能带你们窜起来,我在里面,就能带你们走!”林军停顿一下,随即忍着眼泪,伸手拍着庆杰肩膀说道:“这段时间,我没白玩在这里面,你能过来找我可以了,知足了不说了,回去吧。”
“哥!”
“回去吧!”林军转过身,皱眉吼道。
“行了,差不多了,开庭了。”法警推开门,先是小声喊了一句,随即拽着庆杰就往外面走。
当你从幼小,走到成熟,并且在这花花世界穿行而过时,你会不由自主得迷恋这里的一切。那种迷恋使你对百年以后的死亡弥漫出恐惧,也使你对身边的人或物更加的依依不舍。
庆杰已经成熟,不再是那个冲动,喊打喊杀的孩子了。
所以,在找林军之前,他的犹豫,彷徨,可想而知。
然而诸多往事,宛若电影一般略过。
是为了家庭也好,为了友情也罢,总之他来了,那么情感就到了。
林军低头在屋内把烟抽完,随即擦了擦猩红的眼睛,迈步跟法警走出了铁笼子。
开庭的场所,并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没有硕大的庭审厅,更没有乌泱泱的观众。它就是一间不足三十平米的房间,十几个观审人的位置,看起来很接地气,因为这就是中法的基本庭审配备。
林军扫了一眼,发现自己的亲友并没来到,包括沈曼,张小乐,方圆。他知道,这是天叔没有告诉他们开庭时间。
审判长一通陈述词过后,冲林军问道:“犯罪嫌疑人,依次做一下最后陈述,每人三分钟时间。”
“我弃权。”林军低头回道。
“弃权!”
“弃权!”
“!”
刘小军,李英姬,小崔,庆杰,分别低头说道。
“好,本庭宣判,全体起立。”审判长喊道。
“呼啦啦!”
李英姬的父母,连同家人,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因为只有他们今天到场了。
四十分钟以后。
长c某大厦内,一个中年接到电话。
“判决下来了。”
“什么结果?”中年问道。
“林军判死,另外四个人,两个死缓,两个十五年。其中有那个李英姬,他爸找了不少关系。”
“好,我知道了。”中年点头挂断了手机,但他刚一抬头,就看见二黑推门走了进来。
与此同时,融府康年,周天单手插兜走到窗口,手里拿着电话冲刘润泽说道:“判决刚下,军儿一审判死。你约一下,我要再见见你爸。”
某农村,一座新坟旁边,一个中年低头点了根烟,双眼看着刚刻的墓碑,随即冲着后面的人说道:”他不是想报仇吗?行,我给他一个面对我的机会!帮我联系联系,你那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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